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进了上京城,竟然有些近乡情怯。
得到皇上恩典,我在前往南诏之前,曾回家探望过我的父母,以儿子的身份。
我以前很害怕,他们会恨我,一辈子不再原谅。
父亲已经有些糊涂了,母亲在第一眼见到我时,虽然还戴着面具,仍旧识出了我。一把抱住我,哭得泣不成声。
整个伯爵府,应当只有母亲一人理解我的难处,能够原谅我当初年少无知所犯下的过错。
最后的心愿已了,安顿好母亲的生活,我才能心无牵挂地走了这么久。
清欢和表哥曾来过几次书信,我都没有回。
清欢在信里不止一次提及她的妹妹清画。
我知道,这些年里,她一直没有谈婚论嫁。
已经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,脱胎换骨,成长为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。
冷相一次又一次暴跳如雷,催促她嫁人,她全都无动于衷。女孩子家最好的那两年年华,就这样蹉跎了。
我以前经常流连于风月之场,自然是明白这个小丫头的心思,从我们的第一次相见,她在看到我的时候,眼睛里就落下了星星。
我自知不配。
她纯洁的就像是一朵素雨梨花,天真,单纯,良善。而我,历经世事,如墨翻洒。她只看到我营救她与清欢之时的威风英勇,怕是压根不知道,我身上所背负的,是多么令人不齿的污名。
更何况,我一个苟且偷生之人,心如止水,哪里还有半分旖旎?我就连偷偷喜欢一个人的资格都没有。
那年离开上京,前往南诏,清欢,慕容麒还有沈临风等人全都来送我。
临行之时,我就看到,有一抹娇俏的身影,躲得远远的,也不靠近,就那样静静地看着我。
秋风里,落叶遍地,使她的身影看起来格外孤单。
清欢压低了声音:“我妹妹的心思,你应当是明白的吧?”
我很绝情地拒绝了。
“我这一生,都是要浪迹天涯,居无定所的。女人对我而言,那是累赘。”
清欢是个聪明人,没有再多言一句话。不过在后来的信里提及只言片语。
我知道,关于清画现状的这寥寥几字,却是她痴心空守,蹉跎青春的寂寥岁月。在冷相每日威逼之下坚守初心的艰难抗争。
冷相早已经从清画在东陵那日的异常举止里猜到了女儿家的心思,旁敲侧击,或者是直接逼问,知道了我的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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