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深沉。
禄公公将冷清欢从侧门送出皇宫。不远处,停着一辆马车。
沈临风听到动静,从马车上一跃而下。
三人谁也不用多言,清欢上了马车,沈临风立即扬鞭,马车拐个弯,直接离开了皇宫。
“应当没有人跟踪吧?”清欢压低了声音:“我想去一趟相府。”
沈临风点头,同样是低声道:“表嫂放心,今日城中巡逻的,都是自家兄弟,这条路绝对安全。”
清欢再一次感受到了老爷子的用心良苦,与高瞻远瞩。
京兆尹这个职位,看似官职不大,但是却至关重要。在这样的节骨眼上,一个优秀而又忠心的人手,可以令老爷子少许多的顾虑。
清欢将车帘撩开一道缝隙,也好与沈临风说话。
“皇上说,你知道景云的消息。”
沈临风点头,带着兴奋之色:“皇上没有跟你说么?那夜白死了。”
“什么?”清欢很是吃惊:“怎么死的?他的病情现在不是已经稳定了么?”
“有人不想让他活啊。南诏王叔一直都在觊觎南诏王位,撺掇起南诏与长安的战火,南诏王迫不得已出兵,正好给了他可乘之机。
你想,南诏王如今只有那夜白一个儿子,假如那夜白一死,他要篡位岂不名正言顺?”
“是南诏王叔的人下的手?”
“一半一半吧。”
“这是怎么说?”
“南诏王叔一直都在处心积虑地想要暗杀那夜白,但是那夜白贪生怕死,出入间都有重重侍卫保护,跟踪了很久,侥幸得手,也不过是令那夜白重伤。”
“然后呢?”
“齐景云暗中买通了那夜白身边伺候的两个美人,许以好处。夜半人静之时,装神弄鬼,假扮惨死在那夜白手中的女子索命。那夜白被活活吓死了。”
清欢顿时明白,那夜白真是被吓死的,他原本心脏就不好,虽说经过手术之后,恢复了不少,但是也经不得这样的惊吓。
他手底下害死的女子不计其数,罪孽深重,见到冤魂索命,肯定心惊胆战,再加上原本就受了外伤,体内定有感染,心脏病容易复发,就一命呜呼了。
齐景云这神补刀倒是应了因果,那夜白在女人身上罪孽深重,身边伺候的人生不如死,巴不得拼上一拼,也好解脱。齐景云即便不许以好处,只要能令她们相信他的能力,可以救她们于水火,她们肯定愿意冒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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