彻底放下疑心的她,开始心无旁骛地引导谦王,让他一点一点从噩梦之中走出来。
清醒过后的谦王面色煞白,目光甚至在那一瞬间有点呆滞。
不愉快的回忆,令他一时间难以走出这个心理阴影。
清欢安静地等待着,并未出言打断。
谦王似乎是使了全身最大的气力,方才张口,疲惫地道:“我已经知道了。”
清欢还是没有问。
谦王狠劲地搓搓脸:“如今重新回到当时的记忆之中,虽说仍旧很不愉快,但是我觉得完全可以承受。只是可惜,当时年纪还小,这件事情对我造成的创伤很大,所以一直无法治愈,甚至于对我的性格造成了影响,令我每次一见到相熟的情景,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。”
谦王没有等到清欢的安慰,继续娓娓道:“那时候我可能是在六七岁,在宫里受人歧视,并没有要好的玩伴,一个人很孤单。二哥送了我一只虎皮鹦鹉,很漂亮,还会说话,我喜欢得很,将它当成我最知心的朋友,视若珍宝。
可惜,那人她不喜欢,私下里,她说架鸟遛狗玩物丧志,是最没有出息的,那样父皇会不喜欢我。还说二哥故意送我这只鹦鹉,分明是不怀好意。
我跟她争辩,一时间口不择言,令她勃然大怒,竟然捉起那只鹦鹉,当着我的面,将它狠狠地撕成了两半。然后将鲜血淋漓的两半鹦鹉丢在我的身上。
这只鸟在当时我的心里,已经不仅仅只是一只鸟,而是我的朋友,玩伴,精神寄托。
一直到现在,我仍旧没有办法形容我当时的心情,我就那么呆呆地盯着掉落在脚下的鹦鹉,一滴眼泪都没有掉,完全吓傻了。
当时,她也被吓住了,知道自己以下犯上,做了错事,跪在我的面前不停地磕头。
她说她罪该万死,但是一切都是为了我能出人头地,能日后不被人欺负,都是为了我好。一层又一层的枷锁重重地落在我的身上。
当时,鲜血顺着她的额头流下来,还有地上狼藉的那只鹦鹉,一切都变得触目惊心。
我一直以来心里的憋闷,在那一刻终于犹如洪水决堤,天崩地裂。我的头一阵剧痛就晕了过去。”
谦王困难地粗喘了两口气,方才苦笑一声:“就这件事情,令我整整病了七八日,高烧不退。但是宫里除了她,没有第二个人关心我的死活,追问我生病的原因。
所以,等我逐渐好起来之后,一切还是如常。只是,有些我喜欢的事情,却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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