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目光缓缓扫过席间众人,并没有急着应答,而是反问:“这可是南诏王的意思?”
那扎一诺摇头:“回禀皇帝陛下,这是一诺自己的意思。我南诏儿女不似长安女子这般含蓄,婚配可以自主,终身大事我完全可以为自己决定。”
“是吗?”皇帝扭脸问那夜白:“不知太子何意?”
那夜白轻咳两声道:“我作为长兄,愿意尊重小妹的意见。她留在长安,若是终身有靠,我也好安心回南诏。”
那扎一诺烂漫一笑:“一诺今日初到长安,便冒昧提起此事,不是为了别的,就是想趁着太子哥哥在长安的时候,可以见证我的亲事。”
冷清欢以为,那扎一诺会故土难离,想方设法地返回南诏。谁想到,她竟然唐突地提出婚嫁,扎根长安。有点不按常理出牌。
其实,假如那扎一诺真的留下当质子的话,皇帝不可能让她一辈子不嫁,早晚要为她赐婚。不过,那扎一诺为何如此操之过急呢?
按照常理而言,她最起码要等安顿下来,对长安有一个最基本的了解,有了意中人,再提出来,岂不是对自己更负责吗?
再不济,也要等和谈之后,那夜白身体康复,再做打算也不迟啊。什么长兄做主不过是推脱之词而已。
皇帝颔首道:“公主言之有理,朕早日为公主赐婚,太子殿下返回南诏也可以高枕无忧。不过这赐婚人选,无论出身,还是人品,才华都要出类拔萃,独一无二,才配得上南诏飞出的这只金凤凰,还要容朕为公主仔细挑选。”
那扎一诺冲着皇帝福身谢恩:“一诺谢过皇上恩准,一诺生来不喜欢才高八斗的文弱书生,唯独最是羡慕盖世英豪,驰骋沙场的马上英雄,对一人初见倾心,一往情深,早就倾慕已久。”
冷清欢心里突然就升起一阵不好的预感,有一万匹草泥马从心头狂奔而过,踏得心尖生疼。
那扎一诺从未与长安朝堂上的人打过交道,马上英雄能认识谁?
不好了,这丫头怕是盯上了自己碗里的肉。
果真,皇帝的目光从她这里飞快地扫过去,装作没有猜到,问那扎一诺:“是吗?不知道公主所说的,究竟是哪家公子?若是般配,朕来为你做主。”
整个明德殿里鸦雀无声,大家都在眼巴巴地看着那扎一诺,等着她揭晓最后的答案。
南诏公主,寻常人,谁若是娶了她,还真的不是什么好事儿,以后的仕途,怕是就要受限,当一辈子的皇帝眼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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