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的很像一条突然跳出来咬人的疯狗,露着一口獠牙。
冷清欢定睛一瞧,此人披头散发,已经打成了结,并且沾满了干草。面部黢黑,上面满是泥垢,已经看不出原本的肌肤,只有活动的眼珠,有一点别样的颜色。
身上衣服褴褛,滚满了泥,一条一条,挂在身上。露出的两只手,同样黑黢黢的,指缝里都是泥,这幅形容,就连叫花子都不如。
她一脸的凶神恶煞,凶狠地瞪着冷清欢,冲着她“嗷嗷”地叫,露出牙齿,似乎是要将她撕扯了吞咽下去。
这幅情景真的很惨,只怕见到的人,都会谴责施暴者的心狠手辣,替她打抱不平。
冷清欢惊魂稍定,突然想起一个人来,冷清琅。
她听仇司少提起过,冷清琅在自己逃离上京之后,被挑断手筋脚筋,割掉舌头,然后锁在了自己的墓前。
这是冷清琅?
她难以置信。
在她的印象里,冷清琅始终骄傲地高扬着下巴,或者趾高气扬地对着下人发号施令,或者对着自己盛气凌人地讥讽挖苦;也或者,在慕容麒跟前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。
无论怎样,都不应当是现在这幅形容,不人不鬼。
她有些胆怯地后退了两步,如避瘟神:“你是冷清琅?”
对方见到她很激动,怒瞪着眼睛,抖得铁链哗啦作响。因为舌头被剪,说话不太清楚,含含糊糊地谩骂。
“冷清欢,你果真还没有死?为什么?为什么!”
果真是她。
虽然口齿不清,但是冷清欢勉强能听得懂。
冷清欢冷冷地望着她:“让你失望了,我非但没有死,活得还很好。孩子也很好,已经认祖归宗,被皇上封为麒王府世子。”
冷清琅眼睛里涌出眼泪来,冲刷着脸上的泥污,将脸上冲得一道一道。
“五年了,你知道我这五年里受的什么罪过吗?”
冷清琅说话很吃力,一字一顿,冷清欢听得出她在谩骂,能看出她的不甘与滔天恨意。
“我被慕容麒像一条狗一样锁在这里,快要五年了。风吹雨淋,日头曝晒,寒风凛冽,天寒地冻,几次都要死了!为什么,你竟然还活着?老天太不公平!”
冷清欢没想到,她竟然还这样痛恨自己。分明,害人的是她,她不过是罪有应得,自食恶果,竟然还是将她的不幸加诸在自己身上。
这就是执念。
冷清欢冷冷一笑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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