颤抖的双肩。可是不论他再如何努力,都不能抖落,附着在上面的落寞与悲伤,心如死灰。
屋子里一阵死一般的冷寂。谁也没有力气打破这种沉默。
慕容麒就一直呆呆地抱着冷清欢,一动也不动。
冷清鹤再也不忍,转身狠狠地一拳打在柱子上,埋脸痛哭。
宫里的轿辇急匆匆地落在麒王府门口。
皇帝,惠妃等人急慌慌地进去,红着眼睛出来。她们殷切盼望的金孙没有了,得意的儿媳也没了。
谁的心里能好受呢?
更让他们担心的是慕容麒,一直不吃不喝,不眠不休,抱着冷清欢,谁也不让碰,也不让入殓,任人费尽唇舌,全然不顾。
棺木就停在朝天阙的院子里,空荡荡的。
这样下去,人肯定会垮的。谁还忍心苛责他?
皇帝叫过刁嬷嬷,询问起来龙去脉。
刁嬷嬷也没有隐瞒,据实说了,将清欢唯一留下的和离书,递交到皇帝手里。
满纸辛酸泪,累累恶毒计,无声控诉着冷清琅犯下的罪行。
皇帝看完,将和离书揉成一团,牙关紧了紧:“冷清琅呢?”
“侧妃孩子已经没有了,王爷说,要拴在王妃灵前,让她一辈子赎罪。”
皇帝沉声:“这样怎么够?让她心狠手辣,挑拨是非,传朕旨意,割掉舌头,手筋脚筋全都挑断!”
在场谁也没有觉得残忍,都觉得理所应当。侍卫们立即领命去了。
“锦虞呢?可曾搜查到?”
侍卫老老实实摇头:“还没有,于副将已经带人出城继续搜捕。”
皇帝回头瞅一眼正屋里,疯魔一般的儿子,心如针扎。这个儿子一向最是重情重义,也不知道,他能否安然地度过这个坎儿。
天一道长说,他强行冲破术法,伤了五脏六腑,还不肯服药。
他沉声吩咐郎中:“想个办法,把你们王爷带走,将麒王妃早点安葬吧。”
若是安葬了,兴许,他也就好受一点了。一直这样下去,总不是办法。人就像一盏油灯,灯油敖干了,灯,也就灭了。
屋子里,香烛点起来,烛影摇曳。
一股奇异的味道逐渐弥漫。
慕容麒紧抱着冷清欢,一直精神都是恍惚的,对于外界的感知也变得迟钝。他身子晃了晃,终于忍受不住,慢慢地倒下。
沈临风与冷清鹤走进去,强忍着心里的酸涩,使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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