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委屈啊,长这么大都没有受过这瘪气儿。于是她更加想念慕容麒,悔得肠子都青了,自己好好的,把儿子支使那么远做什么?若是慕容麒在他一定会去跟皇帝求情的。
这火气一上来,更难受了,吃不下,喝不下,就连骂冷清欢都没有力气。
殿外,冷清欢跟侍卫宫人们已经打成一片,干起了她的老本行,摆摊算命,不对,看病。
不是她故意气惠妃,也不是她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。而是熟人多了好办事,你说自己在宫里连个帮衬都没有,不多拉拢几个人,万一想吃麒王府的烤鸭,鸿宾楼的水晶肘子了,怎么办?总要有个愿意替自己跑腿的人啊。
她在蒹葭殿门口支起一张桌子,搬一把椅子,沏一壶茶水,摆一盘瓜子,侍卫们见她平易近人,没有架子,所以也不客气。
人吃五谷杂粮,谁还能没有个小毛病?感冒发烧流鼻涕,跌打损伤加痔疮,有病看病,没病健体,针灸刺穴,而且还免费开方子。
若非自己有求于人,唉,在这皇宫里开一个医馆,应当也能赚得盆满钵满。
宫人们一瞅不行啊,自家主子在里面病得抬不起脑袋来了,这位麒王妃不是纯粹给自家主子添堵嘛?
大家伙推选了宫婢铃铛上跟前求冷清欢:“王妃娘娘,我家惠嫔主子今儿身子更不舒坦了,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。您看......”
冷清欢心里道一声“活该”:“那是不饿,出来溜几圈就好了。”
“我家主子都病得起不了身了。”
“那你们还由着她,让她住在那主殿里?直接捆着不就抬出来了?”
是这么个理儿,可是谁也不敢啊。
铃铛一脸的为难。
说白了,惠妃就是缺个台阶下。
冷清欢也不能真的见死不救,否则,一个孝字就能压死自己。
“你们主子最怕什么?”
“怕皇上。”
废话,谁不怕啊?
“我是问,你们主子最怕什么活物?”
“我家主子出身武将世家,好像没有什么好怕的。”
自家这个婆婆还挺彪悍。冷清欢撇撇嘴,朝着侍卫头头勾勾手,压低了声音交代两句。
侍卫长有点哭笑不得,应声就吩咐下去。一盏茶的功夫,就有侍卫拿着一个包得严严实实的纸包过来,搁在冷清欢跟前。
冷清欢悄咪咪地瞅一眼,递给了那个宫人:“悄悄的,洒在你家主子床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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