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然是赌气。若是未来的驸马爷另有新欢,闹着要休了你,你能欣然接受吗?好女不侍二夫,同样,我也不喜欢二女共侍一夫。”
“分明是你知道自己已经有了身孕之后,十分害怕,才会在花轿里自杀。”
“如意公主怕是忘了,我是一个大夫,想要打掉这个孩子轻而易举。何须赔上一条性命?”
太后与大长公主对视一眼,也觉得冷清欢所言有些道理。假如这孩子是个野种,她自己一副汤药下去,神不知鬼不觉的,岂不更好?何必留着授人以柄?”
如意瞅着她的肚子,冷冷一笑:“就算你巧言善辩,可是掩藏不了事实。你这腰身,不论是谁看来,分明就是有孕四个多月的样子,你还强词夺理,说什么两三个月。
你与我麒王兄成亲不过三个月,麒王兄一向将你弃如敝履,不闻不问。成亲将近两月,惠妃娘娘方才拿回一块沾血帕子滥竽充数,交给敬事房,具体承宠日期敬事房都有登记在册。你这身孕是怎么来的?”
“看来我以前是无意间得罪过如意公主了,所以竟然不惜在这样喜庆的日子里,当着许多宾客的面诟病我。即便我能自证清白,也难免招惹她人非议,疑心生暗鬼。”
“冷清欢,你少打岔,一再地转移话题。”
“你一个姑娘家一再追问我这身孕是怎么来的,可我实在难以启齿,将自己的床第隐秘之事,公诸与众。”
如意面皮儿也忍不住有点发烫,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,张口闭口都是这些男女之间的床帏之事,的确有点口不择言。
“那是因为,你跟我三哥压根就没有圆房。据我所知,自从你住进朝天阙之后,我三哥就搬去了书房暂住,就连那落红帕子,都是你底下的老奴才伪造了糊弄惠妃娘娘的。”
太后听着二人你来我往地针锋相对,脸色越来越沉。冷清欢振振有词,可是皇家血脉容不得半分马虎,尤其是她这已经有些粗苯的腰身,令太后更加心有疑窦。
“冷清欢,敬事房对于你承宠日子的确有记录,与你这身孕出入甚远,你如何解释?”
没法解释,一句谎话需要用一百句谎言来遮掩,就像滚雪球一般,只要别人抽丝剥茧,捉住一根线头,轻轻一拉,这谎言就崩塌了。
原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,刁嬷嬷信口胡编的谎话,怎么周全?
一身涔涔冷汗,冷清欢已经招架不住太后的威压。
“那是因为,敬事房的记录是假的,那块帕子也是假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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