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个十几年的功夫,没有那金刚钻。”
一阵凉风吹过,林子里的树叶飒飒作响。明月四周扫望一眼,有些胆怯。
“你不说还好,一说我这心里发毛。你是不知道,住在这墓地里,守着大夫人的坟,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亏心事,我每天夜里听着外面的风呜呜咽咽的,还有大少爷的咳嗽,心惊胆颤的。”
两人嘀咕两句,听到外间的大道上隐约有车马辘辘的声音,大吃一惊,那家丁慌忙闪身躲避在树后。明月迎着声音走上去。
来人从马车上下来,明月认识,乃是当朝礼部侍郎府上的公子,自家大少爷在正阳书院的同窗严宽文,不过他不学无术,也没有什么学问,与自家公子并不交好。他来这里做什么?
明月迎上去,躬身行礼。
严宽文打量这四周环境一眼,傲慢地问:“你家公子呢?”
“公子正在屋子里歇着,不知严公子要来,不能远迎。”
严宽文不再搭理他,自顾往里走。明月慌忙先行一步,入内回禀。
冷清鹤听说严宽文来访,也是有些吃惊,搁下手里的书,挣扎着坐起身,明月慌忙给他垫好靠背。
严宽文嫌弃地望了面前的草庐一眼,用帕子掩住鼻子,弯身进门,明月忙从一旁搬过一个瘸腿板凳给他搁在正中空地之上。
“清鹤兄弟放着相府的荣华富贵不享,怎么非要跑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,何苦呢?”
冷清鹤对于面前这位纨绔子弟并没有什么好感,虽然他曾经很用心地巴结过自己,多是敬而远之。
正色道:“这里乃是家母的墓地,灵秀之地。”
严宽文陪着笑,看一眼他手边搁着的饭菜:“好好好,是我一时失言了。我只是看着清鹤兄弟你生活如此寒酸,觉得心里不是滋味。”
“想必严兄此来,定是有什么指教,请直言。”冷清鹤对他没有什么耐心,直接开门见山地询问。
“既然兄弟你这么直白,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。”他瞅一眼身后的明月,吩咐自己带来的小厮:“带着他去车上吃茶果。”
冷清鹤挥挥手,明月跟着那小厮出去了,屋里只剩二人。
“今年皇上要开恩科,此事不知道你可否听说?”
冷清鹤点头。
“清鹤兄博学多才,难道就不打算一展身手?”
冷清鹤轻笑,掩唇咳了两声:“你看我如今这幅病体,像是能参加科考的样子吗?”
严宽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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