浅酌了一小口,满意地点点头。
宫婢将托盘向着冷清欢靠了靠,冷清欢适才偷眼看到了惠妃的眼色,知道应当是那个其嬷嬷有什么来头,惠妃有所忌惮,因此也识相地抬手去端那杯茶。
刚端到手里,宫婢流水一般撤了托盘,冷清欢后知后觉地感觉到,茶盏滚烫,就像是刚在开水里煮过,不对,应当是火上烧过,就像是烧热的烙铁一般。她猝不及防,烫得立即丢了出去。
她与慕容麒并排跪着,茶盏就在二人之间开了花,溅了各自一身。而她也忍不住,烫得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白皙如玉的指尖被烫得迅速泛红。
慕容麒额头的青筋跳了跳,眯起冷沉的眸子:“冷清欢,你故意的是不是?”
惠妃也“噌”的起身,正想发怒,又生生忍了下去,改做一脸关切地问:“这是怎么了?可是身上的伤疼得厉害,端不稳当?”
冷清欢一抬脸,就能看到她眸底的一片凉意,知道这表面上的关切不过是在做戏。这时候就多少琢磨出来了她身后这位嬷嬷的来头,应当是太后娘娘跟前的人。所以,惠妃才会对自己昨日里的行径只字不提,而且表现得这样慈爱。
既然如此,她不应当无事生非,这样刁难自己吧?那么这茶其中可就有古怪了,是谁故意跟自己过不去呢?
而且茶盏落地碎裂,温度很快就降了下来,自己如实解释,只怕也没有人会信,只会说自己太过于娇气。
她将烫红的指尖蜷缩进袖口,点了点头:“谢母妃担心,适才一时手抖,没有拿稳。”
惠妃一脸的皮笑肉不笑:“免了免了,母妃忘了你身上有伤,快些起身吧,小心别被扎到了。”
冷清欢吃力地起身,其嬷嬷立即有眼力地提出告退:“既然麒王妃今日身子不方便,那么老奴就不在这里叨扰了。还请惠妃娘娘日后费心。”
惠妃温婉地客套两句,命人送她出去,扭脸再望向冷清欢的时候,立即变了脸色,重重地哼了一声,面罩寒霜。
“冷大小姐看起来脸色不太好看啊,是身子不适,还是当着太后娘娘的人故意给本宫脸色呢?”
冷清欢垂首立在一旁,平静地回道:“清欢不敢,可能只是失血过多而已。”
“失血过多?”惠妃讥诮一笑,一拍桌子:“提起来了咱们就好好说道说道,新婚之日寻死觅活的,让整个上京城都看了热闹,还气得麒儿外祖母病发,让本宫沦为别人笑柄。本宫问你,可是我家麒儿配不上你相府大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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