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夫子道,“你是说纵横?”
丹丘生没有说话,只是放下了酒杯,看着远处的雪景。
岑夫子坐在暖亭,悠然自得的道,“一进城,就搞事情,而且一出手,就是把全城玩的团团转,这个搞事情的手法和套路,的确是纵横家的套路,张仪,苏秦,半个纵横家的商鞅的身上都能找到这个痕迹,只是我现在不明白,这个青年人是背后有纵横谋士给他出谋划策这么搞,还是他自己想这么搞,他这么搞的意义又是什么?”
丹丘生道,“如果是他背后有人指点,那只能是当今的鬼谷子,可鬼谷子已经回鬼谷了,而且封关闭谷,据说要闭关!”
“那只能说是他自己所为,他自己所为的话,这就太可怕了!他可能知道这件事情引起的风波有多大,所以他先是易容,后又伪装,虽然我们懂唇语,也都读出来了他的话,但他就是不说自己的名字,反而让我们无从查找!”
“而他这么做,把动静闹得这么大,目的可能是,他是在明明白白告诉咸阳某个人,我已经来咸阳了,你要是看到我了,赶紧来接我!”
岑夫子道,“也许,我们可以找那个妇女,然后找到他给的卡,调查出来一些他的蛛丝马迹。”
丹丘生瞥了一眼岑夫子,“那,你就中计了!这个事情,他玩的就是你敢不敢追着调查他,只要你敢追,他就能立刻洗白,然后他的计谋以自己为棋,天下人入局的阳谋就会公布于世,他就真的扬名立万了,他的那些低素质的口臭就会没有人记起。”
岑夫子一拍大腿,“靠,还真就是,如果调查他,就等于帮他出名,可要是不调查他,他又把全城人玩的团团转,知道内情的人不敢说,不知道的人被他骗,这等于是两头堵啊!”
丹丘生老脸之上满是崇拜,“这就是纵横之术啊!真是让人着迷!”
岑夫子道,“别计较了,这都是年轻一代的事儿了,我们老了,跟不上了!”
丹丘生也感叹道,“都说张仪苏秦孙膑庞涓之后,再无鬼谷先生,虽说盖聂卫庄也算是纵横弟子,但是比起来前辈差得太远,撑死不过一介武夫,如今这人出手就是纵横术,格局,手段,两头堵统统拿捏到位,不管怎么算,人家都是赢,如果纵横能收这弟子,假以时日,再出个张仪苏秦也不在话下!”
岑夫子道,“来,喝酒喝酒,年轻一代们这波有霉头要吃喽!哈哈!”
丹丘生哈哈笑道,“确实!每一个和纵横家同时代的高手,都是憋屈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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