境倒是圆满不少,悄然之间收起往日那等有意无意的垂暮气,可近来两日却偏偏带这二人自南而北,沿黄从郡自贫而富走过这么一遭,并不提点什么道理道义,任由两人亲眼见过。
到此时天公台上一战,才是凸显出其险象环生。
不单单是云仲境界倒退,道童步映清眼下同样是家徒四壁,固然是生死之间搏杀历练,对于修行大有裨益,更可夯实境界根基,然而一来是亏空内气,而来则是神魂疲惫不堪,皆需缓缓调养,毕竟摆在明面上头,当夜天公台敌手的境界手段,并不在三人之下,如不是险象环生间云仲自重阳境内归返,携念头通达之间悟出玄桥苦露这么两剑,八成天公台一战,三人未必便可全身而退。
但既然是三人皆受重创,需时日缓缓调养,却是给云仲可乘之机,晓得这小道童家底殷实,再者说老道李抱鱼许久也不见动甚肝火,自然知晓这位能称上半个师祖,神通广大的老道人,怕是对自己个儿相当放心,也就心安理得受住住这等料想中的赞许,毫无半点包袱,成天敲道童竹杠,衣食住行,皆是拿道童李福顺搪塞。
李福顺脸皮是不见得薄,毕竟是师从道门当中,名声最大而举止最为随意的李抱鱼,或许是还没将老道
早年间同吴霜坑蒙拐骗,有来有回的伎俩招数皆尽学得登堂入室,远未到足可独当一面,于是对付心性忽然之间放下的云仲,耍无赖犯浑,当真是显得有些稚嫩,当然也没有出自吴霜门下的云仲脸皮赛城墙的扎实修为,只得是悻悻挨刀,就连凭车帐自南而北游赏黄从郡,都是道童下山前所携,意在往后遇上甚稀罕吃喝,凭这银钱尝鲜,却是被云仲心安理得掏了去,恨得道童咬牙切齿。
黄从郡祖辈居于此的百姓,近几载经连番来人,已是消磨得近乎油尽灯枯,哪怕仍有些浅淡油水,却已不是郡北老爷们能瞧上眼的,再者说来,即使是此地百姓生如水火之中,但毕竟是黄从郡声名在外,更因这银钱本就不曾旁落,只不过是被人借大势所取,至于那等富庶所在,仍是有不少慕名而来者,不过皆是去往那等山清水秀,府邸巍峨大气这等好去处观瞻,至于那等贫困潦倒所在,想来也不会有几位心存高义的文人富贵者,替其惋惜个只言片语。
反而同高门权贵站到一处者居多,纷纷题壁赋诗,称赞黄从郡富庶,秀水青山者更多,不论是否发于本心,总归不得罪那等显赫之人,对于跻身上齐文坛,当然是极好的一笔买卖。
凡少年人入不惑天命年岁,往往老气横秋,恨不得将自个儿历来所言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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