驳功夫,何况今日所言,句句都在理,有心无力,实在有心无力。」
荀公子苦笑摇头,低声向这位上齐天子道来,后者同样是苦兮兮一张脸,既不曾有什么
君臣之间间隙,亦不曾显现出什么尊卑上下,二人皆是相当无奈,瞧着眼前这位年老而愈发能观本质的文曲公,一句都找补不得。
事实也却如荀文曲所言,王庭自仓促应战过后,或明或暗中所做布局,皆令人拍案叫绝,哪怕是有些俗语之中马后炮之嫌,然而大多举动,即使是蛰伏大元其中的暗棋不曾通禀的零零碎碎手段,都是被荀文曲猜了个八九不离十,其中就包括力推革除各地族老大权,少赫罕先行将本已分散得七零八落的各方权柄,重新拿在手中,大权在握,而后才将目光挪到王庭内乱处。
欲先攘夷,必除内患,似这类话已是在无论民间朝堂,都被人们念叨得滚瓜烂熟,可当真要以雷霆手段收复王权,而真在短短不过前后数月间,真将权势皆尽收归王庭所有,而并不曾掀起什么大乱,既是豪掷千金的赌局,也足能显现出王庭决策,并不似以往揣测那般混乱无章,而是极为周密。
荀文曲再落座时,继续开口,「大元那等地界,常年无同心一力,各
部族之间结党营私明枪暗箭,相对之间消耗甚巨,因此能被王庭借雷霆手段,反应不及时对准族老下刀,本就是占了相当的便宜,再不客气说,此事并不见得像料想那般难,但哪怕是一压再压,也远远谈不上容易。」
「老臣丝毫不疑,圣人倘如立身在那般处境下,同样能将此
事做得周全,可能够在主动让出渌州一事,与力除族老等事上皆有建树的少年君王,毕竟是不得小觑,战事已至才除内患,总不见得稳妥,非要说从中汲取社么道理教训,大概就是莫要到火烧眉毛时,再找清水灭火。」
说得已很是明显,实则无需荀文曲提及,在场这三人,一位是一时天下最为年轻的朝中二品,一位乃是上齐圣人,一位则是稳坐一人之下位置,安如山岳的数朝老臣,皆是心知肚明一件事,那便是上齐的天,大抵是要变了,最不济文强武弱这般格局,在往后不知道所剩多少的太平时日中,必将有所缓和,但又何尝是什么容易之举,稍有不慎,虽不见得陷入泥潭不得抽身,总也后患无穷。
「还别说,大元这场战事大抵是定盘终局,往好处琢磨琢磨,我上齐地处天下西北,与大元相隔甚远,倒是招惹不出什么大风波,可对于大元那几家邻居,怕是都要掂量掂量,真要令大元缓过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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