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人人都将此事无意之间归结到圣人头上,也就自然无人深究,荀元拓此行,乃是为在如此年纪撑起二品大员的重职,因此得来这这么一
桩增进政绩站稳跟脚的妙事,还是当朝文武此时时局,果真派遣荀元拓去往边关,替武臣行些好事。
而王甫柝几人先行去往府内,荀公子却是单人独骑,孤身同皇宫外值守道明来意,耗费许久周折过后,才是跟随一位年老中官,急匆匆去往宫闱深处。
就只凭荀公子屡屡踏入皇宫其中。宫中人甚至大多都认得这位年纪较轻的小公子,更不要说是那等眼力见最是高绝,远胜常人的中官,即使皇宫其中规矩法度甚是森严,明令不允中官同外人有甚勾连,甚至在前引路面圣的中官,也不可同外人有过多言语,但这位小公子进皇宫面圣的次数的确是极多,致使整座皇宫内院中官,皆是纷纷低眉顺眼,朝这位面皮添染了些许风霜的小公子望去。
「近来皇城倒是转暖些,圣人倒是稍染风寒,不过近来已无大碍,老奴侍奉身旁,都已算不清圣人究竟念叨过几回荀公子,正巧又正值冬时,并无甚事可做,倒是憋闷得紧,好容易是盼到荀公子回返纳安,这下总算是能解去燃眉之急,暂缓圣人
多日以来寂寥。」
前头引路这位老中官单瞧服饰,就并非是什么寻常中官,而是上齐皇宫里头少有的配黄勋裹裘衣的大中官,寻源托先前屡次入皇城时,就曾见过数次这位老中官,只觉其鹤发童颜,分明鬓发尽是苍白,但面膛却无甚沟壑褶皱,瞧来仅是不
惑岁数,此时悄无声息快步在前引路,却仍能抽出空隙来,同身后的荀公子闲扯两句。
「武中官倒是言重,在下哪里担得这般赞誉,乃是圣人重看萤火才气,才得以使深山老林愚钝之人步入朝堂,惶恐尚且来不及,又何来的这般面皮,敢称是圣人宾客,只得竭力排忧解难,才可使心头惶恐稍消一二。说来在下倒理应惭愧,不见得有甚政绩功业,却依旧不能侍奉圣人左右,还是劳烦武中官这等深居宫中者整日忧心,着实惭愧得很。」
久居纳安,荀元拓本就同周先生学来相当灵巧的口舌,尽管是直到如今仍觉不如先生一成功力,不过可是比起初高明了不晓得多少,这等绕弯客套言语,更是信手拈来,周全得紧。
武中官闻言只是略微笑笑,或许是常在宫中谨小慎微,不苟言笑,回头微笑时节,却是令荀元拓一时有些毛骨悚然,总觉那张面皮皮笑肉不笑时节,像极一张假面孔,只是松松垮垮贴到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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