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有生来一体的端倪,唯有张太平略微蹙起眉来,觉察到眼前这年轻人非是单单凭拳劲与高深拳术破去漫天金雷,反而更像是凭同源气机引动雷霆,而后尽数化解,此时虽是一对拳头破烂不堪,然而浑身精气神并未折损过多。
或许连云仲自己都不晓得,阎寺关当年凭空悟出一式掐雷,便是脱胎自虎狼山拳术,而这门拳术,并非是什么江湖上寻常师父所传,而是昔年道门之首李抱鱼亲自授与阎寺关,而千变万化,无论道法拳术,都脱身不得五雷两字,虽只是得来虎狼山拳的二三两神气,借凌滕器体悟众生内家拳术施展开来,云仲却只是觉得这一套拳,着实很是得心应手,竟是生生凭赤龙内气,强行拦下这看似睥睨人间的锐金雷潮,仍是沉浸于拳意其中。
昨日种苗神亭外,今来果熟得我尝。
不知距青泥口多少远近的一处农户其中,有位面皮粉黛的小道童灰头土脸跑将出门,朝已是熄去灯火的农户屋舍处嘬了嘬牙,龇牙咧嘴,总觉浑身恶寒,但略一回想,还是颇为无奈自身后包裹处翻腾出纸笔来,认认真真写罢几行字,而后略一闪身,将宣纸铺到农户家中桌案处,才是长出了口气,拍打拍打同身形不相称的宽大道袍,瞬息已掠出百步。
农户夫妻二人,乃是心眼顶好的人家,奈何是因身子抱恙,直到不惑年纪仍是膝下无子嗣,正巧遇上在林中小睡的道童,不由分说便是接回家中嘘寒问暖,足足拖沓了好几日那般久,凭道童愈发老练的心思来看,这两位怕是大多将自个儿当成那等走失的孩童,正巧是想膝下添子,而无可奈何,因此才有这般举动,心眼自是极好,倒是行程愈急,要赶在年关前回山,免于师父责骂,总觉得时日有些捉襟见肘。
道童当初留了个心眼,道观其中学来的符箓术道,始终未曾用上,倒是难得耍了个心眼,在那位云师兄处留有这么一道符箓,藏得极深,不久前心思作祟欲要下山走动走动,恰巧便凭这符箓法门,得知云仲所在,足足恳求近乎半月,给自家师父端饭食锤肩头,甚至还耐着脾气听自家师父讲了好几日的道法自然,才得此空隙下山,不过就在方才不久前,发觉那方符箓有异,八成是自家这位不是师兄的师兄,又在外头沾染了什么是非,索性就不再久留,留下这字据来,才是抽身而出。
说来也是怪哉,这位便宜师兄,虽不曾入道门,不过浑身却是疑云重重,到现如今道童都不晓得,这位云师兄究竟是立身在几境,不过单是在山中,听自家师父讲那位吴大剑仙的陈年旧
事,便晓得云师兄果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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