显贵,皆需避让。
无疑这位红衣男子张望走动,尽数落到小二眼中,于是自从这位背剑的红衣剑客踏足楼内时,甚至常年面皮不挂有半分笑意的掌柜,两眼都是难得有些惊奇,果真眉眼流转,盈盈上前接过茶汤奉上,特地缓缓落座,颤了又颤,随后才是裹紧狐裘轻声问来。
「尊客是从何处来,青泥口中不乏钱财的男子,见过许多,可未曾见过这般俊秀的少年人,大抵还使得一手好剑术,既然是看出青轩楼的妙处,理应为座上宾,却不晓得贵客有甚所需,无妨说来听听。」
夏景奕倒颇为意外,不成想只愿浅浅饮过三杯两盏,凑巧见识到这酒楼布局妙处,却有如此好事,不过到头来只是笑笑,抬眼朝眼前这位正是韵味最足年纪的掌柜游走一遭,而后才是收回,两手平摊到桌案处。
「在下身无寸银,更算不得饱读诗书,一无权势二无金银,唯独落下这么两掌厚茧,乃是常年练剑所得,此行前来,只为杀人,恕在下着实无甚所需,料想青轩楼生意即使在这等天景下依旧不差,就不再替掌柜添乱,只得是多瞧几眼,略微把持住心思,姑娘心怀宽阔,容我饮杯茶汤再走即可。」
话里话外,学问颇深,饶是这等身在青轩
楼见过无数人来人往场面的掌柜,亦有些招架不得,尤其这位剑客同以往所见之人不同,瞧来脚步便有十足力道,没准当真是位用剑的好手,皮相更是极好,哪怕是这等天寒地冻时景之下,衣衫仍穿得单薄,而面返朱润色,加之即使是到这等年纪,听闻姑娘二字,同样是眉眼含羞,再望向这位唇薄似刀眉眼携有三两分凉意的剑客时,不由得唇齿轻磨,佯嗔责怪。
「公子言说得是哪里话,实乃是楼主所定的规矩,倘如是侍奉不周,必是要怪罪下来,怎就忍心姊姊受责怪。」
楼台廊道处,正有两位年纪尚浅的女子,才是替贵客舞上一曲,自是有些气喘,沿途搓热双手,颇有些埋怨这北地的天景,无论在此起居多少年月,怕是都适应不得,恰巧是在二层楼廊道处窥见往往眉眼冷淡,从不知晓说些温和话语的掌柜,此番正有些面色含春,借添茶汤的光景,将手抚向对座背剑年轻人双手,对视一眼,便两两捧起头来,在廊道处偷看,连这般冷清天景色都顾不得。
可不过片刻,那剑客就回过头来,朝年纪最小的苓霏看过一眼,略微伸手指指,随后仰头饮下茶汤,又凭眼色在掌柜面皮处游走数趟,瞧得后者终究是维持不得架势,将狐裘裹得更紧些,才面露戏谑,走出青轩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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