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不是两人口中所说那般,这手军屯军牧制,施展得极其高明,无非是有三。其一是休养生息,能安稳民心,大元这场堪称可入史册,令无数修史之人抓心挠肝琢磨,着笔墨甚多的这场叛乱,蛟龙吸水,近乎是将王庭与胥孟府治下的大元抽得近乎干涸,倘若是再兴兵而起,没准会徒生事端,哪怕现如今百姓都是颇有微词,不过这么一手军屯军牧施展开来,却是能平缓军心民心。
二来便是有粮,军屯军牧,显然并非是只在原有田垄处,而是在一手操持下,另开新田,再寻牧场,倘若是来念风调雨顺,渌州壁垒以西,怕是要比往日多出不少良田,而粮米自当是足数,相比于胥孟府兵马不习耕种一事,再者往往皆是零碎平原,当然是比不得渌州这片相当平坦适宜耕种开垦的宝地,大抵许多人都未曾想到,渌州被王庭收复,不单单是失却了步步紧逼姑州的地利,也不单单是拱手将易守难攻最是险要的渌州壁垒拱手相让,现如今连粮米田产,估计都要吃瘪。
三来康宗和曾听闻过,近来因王庭起死回生,眼见要掌握大势,那位相当有本事手腕,甚至在许多人看来不曾逊色于前赫罕的少赫罕,屡次三番免去赋税徭役,更是在这等战事吃紧的时节,未曾有多少停顿,已是开始动手清理那些位居功自傲的族老,反是将多年来族老所搜罗而来的民脂民膏,用于消灾安民,更是引得青壮纷纷投军而来,既是如此,必将使得军中上下既难以调配,人人间隙难调,反倒是不利于往后战事,可倘如是经这么一场军屯,自能将这等间隙察觉,而后另行调配。
青面鬼罗刹鬼,曾揣测过温瑜并非是位男子,但在康宗和看来,无论这位横空出世,携领正帐王庭兵马的统帅是男子或是女子,不得不说,手段都是相当高明。
康宗和动筷相当频繁,不过依旧保有体面架势,才不到半时辰,就是近乎将桌案处的菜式尽数用罢,而对坐的那位昏昏欲睡的男子同样苏醒,不曾去看康宗和,而是将掏出枚银亮飞刀来,在五指间流转把玩,瞧来便是心结根深蒂固,长久未曾脱身,酒水一物,似已是不能有半点效用。
从进门起,康宗和就知晓这男子乃是修行中人,境界不见得高,也不见得低,如今见过这柄飞刀,总觉得比料想当中还要高些。
所以出门离去时,康宗和突然就想要去渌州壁垒一趟,见见那位温帅,虽不晓得向来很是修行人贫瘠的大元,究竟能走出一位何等高明的帅才。
只是重新抱刀走出酒馆的时节,
见到外头有位眉目生得极好的小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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