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位小二明事理,或是出于无生财的本事,渐渐使这座窈窕栈有了些许人气,至于那位掌柜,则更是心思通明,原本走南闯北,到山兰城后去往窈窕栈饮
过一回酒,就这么干脆留下,凭算账本事在此做了位掌柜,至于银钱月俸,从来便是让姜白圭看着给些,不需过多,不能过少。
而时至如今,姜白圭都能想起当年城内百姓仇视眼光,更能看到分明有许多人愤愤不平,却是不敢招惹三家,只是晓得来窈窕客栈内砸碎桌椅摆设。可那等目光,这些年来似乎愈发少见,好像很多人都习以为常,觉得三家本就应当是城内百姓的头上青天,好像本来山兰城就应当是姓张,姓王,姓李。
但这等神情,前些日姜白圭又看到了很多,是三家请来那位跛脚佝偻的刀客,暗地里诛杀许多户人家时,人人眼中都有愤恨,有些是看向三家,有些是看向自己,可姜白圭总觉得相当受用,甚至在窥见旁人神情时节,回客栈多饮了几杯酒。
天生万物,岂可定孰贵孰贱,苍生一怒,千金难求。
窈窕栈统共便有这些人手,旁人兴许可以显露出焦躁担忧,可姜白圭不能,而这些年来姜白圭同样是这般做的,虽说是小二与掌柜心性城府良莠
不齐,可在多年其中受姜白圭提携,总要比起初判若云泥,大抵这便足够。
门外仍能站着的三境,只剩陈应星王官同其余三人,可即使是五位三境,对上云仲近乎堪称搏命一般的厮杀,照旧是心悸不已。
而云仲的眼光,大多是停留在王官身上,这位不知来头底细的三境,显然
是境界要比其余几人都要高出一分来,且最是精熟同人厮杀一事,往往是云仲遭数人缠住,剑气受遮挡之际,才猛然之间骤起发难,大多能使云仲新添些伤势。再者王官手头所持的两道符箓,最是凶险,常自其中散发出千百道银针来,诡妙难测,三番五次伤过云仲,饶是多加以提防,使剑气阻拦,照旧要被无孔不入的银针伤及。
「像你这般年纪轻轻的高手,不晓得客栈里的人给了多大的好处,才使得少年人如此不惜性命,照你修为,有朝一日入四境,五境即是抬手可捉,却偏偏选择死在这地界,愚不可及。」
王官掂量着手头两道翻飞符箓,朝云仲摇头叹息,似乎心里的确觉得,这位年纪轻轻的修行中人,真不应当死在这座放眼天下,很是寻常的小城里,于是出言劝阻,「大好河山还不曾见全,总要想着凭仗义两字走江湖,白白折损性命,多不值当的,不如就此罢手,我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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