息,说是分明有现成女子芳心暗许,偏是觉察不得,终日抱着那柄剑作甚。
光阴流年,总是于无意之间,奔走奇快,距云仲抬剑劈碎供奉院,已过三日,但
张王李三家,未曾有人分毫异动,许多城内百姓皆是暗自揣测,这山兰城的三家,此番怕是当真奈何不得这位蛰伏数年手腕惊人的姜白圭,没准往后时日就要好过些。
毕竟单是供奉院遭人毁去,此事如何想来,都同姜白圭脱不得干系,可既是已然狠狠抽了张王李三家的脸面,而三家中人无动于衷,怕是当真再无什么后手。多年来尤其山兰城内凭手艺过活的百姓,自然是恨极了张王李三家,毕竟此三家中人,平日除却克扣大半银钱之外,做出诸如欺男霸女,仗势欺人这等腌臜下作事,并不算新鲜。
或许许多城内中人,同样对于这位年纪轻轻的姜白圭,同样不见得看好,以为即使是张王李三家覆灭,楼塌人去,照旧是会有姜家把持山兰城,其吃相未必见得比得上张王李三家,兴许因无人制衡,比城内三家现如今掌权,更要使人困苦些。
橘枳二者天差地别,而单是置于竹筐内,怕是谁人都分不清,到底金玉其外败絮其中,还是表里如一,寻常百姓又能从何
处学来那等堪舆占卦的本领,只得是始终沉默着,沉默着迎来张王李三家盘剥,只得是沉默着望张王李三家大厦将倾,换上姜白圭。一如遭走马踩踏过的禾苗,一如遇蛇虫啃食的古木,一言不发,千载百载,沧海桑田,从不曾变过。
可姜白圭自始至终的举动,都未曾伤损城内
百姓一丝一毫,却仍是有许多人,不曾念姜白圭的好。
「照说来,小弟还当真是未能想到,姜兄当真能以这等处境,仍是对百姓宽仁,近乎不取半分利,可总要有这么个说法,倘若三家垮塌,姜兄接过这山兰城大任,总是要收取些钱财,用以维持城中许多事,如此一来,走得是不是过于快了些。」
难得今日天晴,夜风竟出奇算不上奇冷,然而以现如今姜白圭的体魄,却仍旧是穿得严丝合缝,分明是相当瘦弱,却裹得像头熊罴,坐到云仲对面时,竟是比云仲瞧来壮硕个三五分。
每逢饮酒,姜白圭总是相当爽利,早已是多少年的生意人,自是对于这等来往最是熟稔,虽明知晓那位女子甚是不受云仲待见,同样不好追问其原由,可依然是顺将步映清也请到席间。云仲是何等性情的人,姜白圭早已知晓,即使是这位女子在旁人看来碍眼,大抵也不会使云仲过多斟酌言语,反倒是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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