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与这座始终无人问津,更落在青柴之外的边缘小镇,相隔近乎西路三国。
但总是有些许挂念,需自个儿回去这么一趟,才好暂且了却心头萦绕不绝的念想。
不过在此之前,还需出北烟泽,向东去上这么一趟,瞧瞧山兰城内种种,不单单是为取那柄疯癫老者所铸的飞剑,也是为一观,如今在姜白圭所把持之下的山兰城,到底可否能窥见些黎民安然富足的端倪,至于行程倒是无需忧心,凭这头夯货的非凡脚力,算计下来时日,倒是刚巧能赶在年关前来回走上这么一遭。而这位师父书信内所书的难缠女子,云仲心下却着实无法,既是已将话语点得透彻,沣城之内的韩江陵,并非是沣城之外的云仲,可这位姑娘不晓得是犯了何等邪门病灶,偏偏是要缠起自个儿,只得是不予理会,暂且退避。
如要说是书信往来,近来最是密切的便是姜白圭,虽说是妖祸初解,但短短十日之间,姜白圭就寄来三封书信,每封书信上头自然是忧心忡忡,因知晓云仲此番去向便是北烟泽边关一地,妖潮最是来势汹汹,期间也曾差遣人手,填补粮米,往来甚是频繁,倒是在妖潮初退的时节,相助北烟泽艰难度日,总算是熬到形式有变。
数日之间风餐露宿,近
山兰城。
云仲倒甚是稀奇,步映清那头坐骑竟也当真不是寻常马匹,虽仍旧同南公山上这匹来头甚大的劣马脚力有差,但已是微乎其微,加之这头夯货近来东奔西走,许是劳碌所致,更是因朔方隆冬已来,颇有几分怨气,到头来才是被步映清紧提缰绳追上,即使是已然近乎脱力,不过仍能勉强跟上,终究是未曾甩开过远。
夜时云仲并未进城,而是在山兰城外找寻了处避风雪的树坑,此树近乎是有六七人合抱粗细,大抵是被雷火所伤,腹中有处甚是宽敞的空缺,当初云仲仍在山兰城中逗留时节,也曾时常找寻到此地歇息,那时节天景还全然不如这般酷寒,往往于山间坐到日暮,也不思回返,倒当真是有几分闲趣,只可惜妖潮不候人,自打从这北烟泽边关以外纷纷扬扬闹腾起妖物之后,往后三月有余,都难以得来什么好生休养生息的功夫,练剑修行一事,也随之耽搁下来,毕竟总不能任凭火烧鬓眉而岿然不动,妖潮不退,自是难以寻到什么功夫光景。
非要说是有什么裨益,大概就是在堪称尸山骨海里来回折腾了几圈,剑气添上两分凛凛杀气,干脆利落不少。
本就是百害而无一利的事,偏要在这其中找到些能够自行宽慰的好处,这事常人做得,可无论如何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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