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寻常行人?天寒地冻,还是小心着些为妙,城中自是有打尖住店的地角,好生歇息过两三日,等风雪停了,再赶路不迟,银钱虽重,总还是要顾及着点性命才是,先前几年皆是有不少冻死在城外的,今年不晓得是老天爷怎的突兀发火,比往年可还要冷三分,迟些再走就是。」
「一届寻常武夫而已,在外头讨生计,何来的什么惜命,倘若是惜命,这营生当真是做不来。」云仲咧嘴笑笑,递上文牒,很是好奇问道,「听兄台的意思,北烟泽边关中那些位前来城中,能享些厚待?在下可是听说原本这至北城里头,北烟泽边关那些位莽夫那可是相当不受待见,不久前妖潮那事可是闹腾得沸沸扬扬,人尽皆知,不还是未曾守下这座至北城,百姓蒙难,连鹿家可都是遭受重创,就凭这也得享厚待?」
那军卒年纪甚浅,瞧来就是相当坐不住的性情,如今既是云仲先行挑起话来,连忙将其请到避风地,还要打量打量城头上有无人察觉自个儿偷闲,扯过云仲来才低声道,「谁晓得前后为何相差甚远,一朝天子一朝臣,咱至北城里本就不属大元或是紫昊管辖,当然也就无什么衙门,这么多年来都是鹿家老家主,掌管这片地界,可妖潮大乱的时辰,老家主殒命,鹿家伤筋动骨险些再
不能起势,是那位现如今的少主撑起时局来,才得以起死回生。」
「老家主仁义,即使是新家主掌管鹿家,怎么都要给人家三分薄面,况且人家说得没错,北烟泽边关虽未曾守住这至北城,可倘若真没了北烟泽边关这些位兄弟,至北城早就被妖潮连根扯起,有许多人都在这场妖潮里失却性命,甘愿领死,咱又如何去怪罪人家。」
云仲语塞。
并非是因为如此容易的一件事,直至如今才有很多人能想得明白,更不是因为那位鹿家的新家主,鼓动城中传言话语,才得以将北烟泽名声重新扶正,而是因许多事更替交迭,却仅仅是因掌权二字,黑可更白,白可染黑。.
待到那位年轻兵卒重新走回到城头上,再度将柴草盖在身外,披蓑衣斗笠挡下风雪的时节,城头守军统领恰巧起身,朝城内张望,却是一眼就认出云仲身后那头毛色越发杂乱的劣马,张了张嘴半个字也未说,而是快步走到先前下城头的那守卒眼前,结结实实踹过两脚,可转念一想,此事既已如此,又不好有什么由头发作,只得是又坐回原处,眯眼望向北方依旧昏暗的远空,叹了声大雪难停。
而才是踏入城内不久的云仲,就被鹿家一位家丁瞧见踪迹,连忙上前相请,顺道也是将步映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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