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身走动,而是令数枚天玑石发往四周,可惜始终未曾有半分所得。然而毕竟刘澹不愿再度回想过多,于是便打算动身离去,寻求破去这方虚境的手段,可也正是刘澹起身时,有位女子飘然而至,缓缓走入深堂其中。
当年兵关道后人,唯有明暗两人,那位传下兵关道的老者,却从来不曾对刘澹提及,谁人乃是明子,谁人乃是暗子。那位飘然而来的女子,刘澹最是熟悉不过,可迟迟不曾想到,那位险些令自个儿年少时节生出死志的姑娘,才是兵关道其中的明子。
「见过师父,再逾数月,听闻便要立下兵关道传人,既是能为兵关道后人,则需灭去金靡门上下,徒儿既同金靡门有灭门旧怨,还请务必令我先行试过,再令刘澹前去。」
女子煮茶的手段甚好,可老汉并未有接茶的意思。
「你天资胜过刘澹,乃是明子,何况兵关道既是睚眦必报,如何使得令你一人去往金靡门,毕竟同样是与兵关道一并兴盛至今的仙家宗门,定然要你二人同去才是,那小子不过三境上下,必不能成事,但添一份助力,也是极好。」
「早先年头,已是骗过他数次,当真难以说得上是什么坦诚相待,我既非是遭双亲抛弃,也并非是早已身死,而是前来师父处修行,双亲皆死于金靡门之手,血海深仇,定当一人去讨,还望师父成全,倘如是徒儿果真灭去金靡门,刘澹当为兵关道传人,欠他许多,也唯有如此偿还才好。」.
女子莞尔,还是执意将茶水奉上。
「如非是刘郎疼惜我,倒总以为自己乃是个身负血海深仇,始终与人间情无干的落寞人,天底下大抵除刘郎之外,再无人能容我。可惜即便是刘郎,大抵知晓我诓骗过数次,甚至诈死前来修行,同样是不愿再近我半分。来来往往,颇觉疲累,不如如此将事事都算得清楚,清白明朗。」
「徒儿女红缝衣的手艺不精,这两三载来倒是颇费心力,编得这么一枚剑穗,怕是要劳烦师父转赠刘郎,照理说来此番前去,未必就有生还,最好还是莫要令他长久惦记着最好,世上有不少很好的姑娘,千万莫在这株枯藤处停留过久,可刘郎待我,似是隆冬春来,这枚剑穗,权当是些念想。」
门外立足的刘澹半晌都是怔住,直到女子飘然离去的时节,才欲伸手去留,然周遭微波滚动,骤然将画卷扯碎。
几日过后,刘澹接过兵关道传人之位,过两月,老汉辞别,周游人间。
人世间似乎从来不曾有什么明
子暗子,仅是有怀中揣着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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