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这般久的时日都混过去了,也是无需急于一时不是?」琵琶客寝笑道,「怎么,总算是在现如今才是如梦初醒,回头想来,是不是总要悔恨一番,为何不早去往北烟泽边关当中安生,反而是要等到这般乱局时节,才是略微想起当初前来此地,是因为何。」
「不妨直言,北烟泽边关乱起,理应先行去往接应,何来的什么闲暇时辰信口胡言。」云仲已然知晓,楚辛连同刘澹,怕是已然先行去往北烟泽边关处接应边关兵卒将士,此时酒气尽消,全然无需凭内气强压,摇头朝琵琶客望过一眼,「在这等节骨眼上教人大道理,怎么想都是有些不合时宜。」
「三言两语,断然不至于使得云老弟有多少抵触。」眼下即使是身在此城池当中,两人都能望见天穹之外涌动蒸腾的红霞蒸云,连同妖物啸名,一时间自是心头有数,怕是这北烟泽边关,当真不见得能再撑上许多时辰,然思量为虚,眼见则是为实,北烟泽边关外究竟遇上的何等妖潮,现如今人人都是无知无晓,又何况是从来不曾踏入北烟泽边关的二人。
云仲虽是知晓刘澹这等性情的人,遇此大难,断然是不会冷眼旁观,择选那等明哲保身的路数,然而在云仲所见,此等做为,或许当真算不上什么明智之举,更何况北雁泽一地,本就是自身愿往,无端将刘澹楚辛连同琵琶客三人,一并牵连入局内,如何想来,都是算在自身过错,面色一时间阴晴无定,双眉紧锁。更何况此番妖潮,换成谁人前来,都晓得乃是非同小可,于是再添几分焦急,一时间出言办事的章法路数,损毁甚重。
而琵琶客难得瞧见,事还不曾有定数前,云仲能有此等慌乱的神情,倒也来了些兴致,不过终究是北烟泽外,分明是抵挡不能,倘若再是拖延下去,没准其势便要愈发不可收拾半分,因此也未曾刻意拖延时辰,而是两指轻点桌案,将琵琶抱起,同云仲细细掰扯道来。
「早就同你言说过,所谓不曾见本心,未曾明前路,乃是因自身迟迟不愿行至路前,既迟迟不曾有半点动静,又何谈什么得见前路,就好似你云仲是位从生意道败退下来的疲累人,世上又可曾有那等的道理,只需双腿一伸,将整个人摆到桌案前,就能安然无恙受天下商贾高看,引无数银钱前来奔走相访的道理?」
「姜白圭其人,瞧来是相当疲懒不假,然其经营山兰城多年,至多不过要算是蛰伏二字,你云仲倒是近乎彻彻底底将面皮弃之不用,成天在此凭什么前路无灯火为由,开怀畅饮,倘如你能早些踏入北烟泽一步,也全然不至于到今日这等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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