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梁学宫多日不曾有客来,当中学子数目亦是甚少,是因近来齐梁学宫其中数位教习先生,纷纷朝学宫之主建议,令这些位已然在学宫里头泛舟书海,埋头苦学的学子,能有个返乡归家的契机,恰好趁此时夏收其酷热,大抵已到秋来时分能够安安稳稳外出,好生见见人间。
如若说是自五湖四海纷纷涌涌而来的学子,本意是为壮大几分学识,好从中择选出条最是适宜自个儿大展身手的路途,因此避世而来,终日泛舟书海或是同这些位各有本事的教习,精研学问,因此而不得已出世,那出世则是为入世,总归是有朝一日,这些位在齐梁学宫很是寻常的学子,都是要前去上齐各地,将自个儿经年治学领悟来的本事,好生转变为治世安民的手段,倘若是一味俯首苦学,未免有失妥当。
于是便有这等乱象横生,已是习惯在齐梁学宫中苦学笃志的一众学子,近乎哀求似同各位教习商议,甚至还有闹腾到老宫主清净地界的学子,言说外头事当真不曾挂在心上,除去这齐梁学宫之中万卷书,尚有教习指点迷津,着实是不愿离去,至于往后什么治国安民自有贤才去做,自身不过想着多读几日圣贤锦绣文章,关乎入世此事,竟也是从未想过同自己有甚牵连。
这等乱象又岂止是二三桩,近乎半座齐梁学宫的学子,都已是不愿离开这出书生学子
的风水宝地,更何况有那等风车供应,酒水凉饮与凭山泉井水镇过瓜果,此间之乐,竟不觉夏时已过,当然就不乐意再外出寻求些什么入世的时机,近乎是整整闹腾过大半月,才近乎是被驱逐出学宫其中,仅留有零星三五位学子,或是离家甚远,要么便是前阵子出山不慎跌断手足,留在学宫中静养,好在是几位教习先行察觉出端倪不对,才是悬崖勒马将几位实在不愿离学宫,想方设法要摔出个好歹的学子扯住,才不曾有什么荒唐事生出。
说来倒也荒唐,近乎每年齐梁学宫中都是有年纪已足,需得离了齐梁学宫去往别处,讨得官职或是自行找寻些事做的学子,而理念皆是有不愿离去者,分明是能耐早已可越过数位教习先生设下的考校关隘,却每每皆是装傻充愣,恨不得将六艺等等忘却得一干二净,刻意使得自身留在齐梁学宫中,再好生苦学几载,最是引人不得其解。
不过既是如此,却是方便了周可法闲暇无事,还领来位样貌极丑陋的中年文士,尚有位相貌寻常,但两眼有神的半大少年,踏入齐梁学宫。
所以这学宫当中,又是多出位举止相当随意,乃至半点读书人矜持都无的丑陋书生,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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