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旧需小心应付,何况如今你这般境界立足未稳?」
但凡是修行道中人,皆知老者这话说得并无半分虚浮,且大抵唯有此道中人,才可勉强有这份见解,可无论阎寺关如何凭修为内气试探,老者不论丹田还是十方脉络,皆是空空如也,浑然不曾有半分内气流转变换。
「我方才觉得有杀气一闪而逝,可唯独不知,为何这份杀意来得如此短暂,按说不是修行之人,却知晓修行界之事,又揣测出你是身在齐陵边关地的军中人,按说这小杏林中偏僻,凭你手段杀一位老朽这等无半点本事的寻常人,最是容易得紧,怎就偏偏将杀心收敛?」
阎寺关摇头,却是同老者抱拳。
「有方才开渠修官道一事见解,则必定不属寻常,老人家既非俗人,当然是有保全自身的依仗后手,况且程班主夫妻二人,于在下有大恩,先前知晓初来乍到时节,老人家照应实多,即使是遭识破,自也能有脱逃的些许本事,何况西郡兵马齐出,又岂能为在下这等无名小卒往来奔走,自当是有更妙功用。」
一番话说得有依有节,更是诚恳豁达,连那位老人都是频频打量眼前这位双肩奇宽奇厚的莽汉,甚有异色。此言并不算在稀罕,反而甚是寻常,多半仅是位常年稳居府衙的小吏,或是知晓分寸识文断字的先生,大抵皆可随口道来,不过落在一位言行举止甚是憨厚乃至于略带木讷的汉子口中,如何都显得甚是怪异,如是市井里能肩挑两担数百斤粮米的壮汉,退居屋舍当中,能借月色穿针引线。
既皆是妙人,老者也就无需将言语藏匿遮掩,更未曾再过多辩解,而是将方才阎寺关之疑,尽数道来。
倘若是西郡有世家城主,逢山开路遇水搭桥之事,已于数载前令人做绝,颇有些无桥可搭,无路可延的境地,如若欲再登青云,则必然需有行事,再者便是身后有世家照拂依靠,即便是有少许功业,三年五载,总可不必在一城之中久留,如此一来,就有招揽工匠能人或是能行此事的商贾富绅,而这等人往往同城主甚是亲近,往往沾亲带故,要么便是甚好的交情,其中更是有掌管通运石料,借用车马之人,近乎都是算入其间,肥水不流外人田。
而既是三年五载,总不至于将这官道修得固若金汤牢固不破,即使是不过几月已有损毁,则可将此事搁在那些位驾重车过道的商贾头上,一来可因此事再添些好处,待价而沽,二来则是待到历年郡守钱财调度时,将此事通禀一声,自是可摘去个修葺不当的罪责,此事在林陂岫接任过后,虽
是有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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