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其母有七八分相仿,才得以知晓当年事。
步映清双亲,皆属仙家宗门之人,只不过此两家之间,有经年旧恨,不过到头来仍是离了师门,过那等闲云野鹤的清闲时日,但奈何步映清其父宗门有规,凡是有脱离师门者,需将因师门才有的一身道行尽数归还,才算能安然隐世,而这归还的法子,并不止自行废去一身修为。
其母因此事常年神智浑浑噩噩,直到步映清幼时显露出修行天资,才察觉出不妥,江湖里为害一方之人并不罕见,而走那等邪门偏路的修行道中人,亦是不少,欲要凭自身本事躲避步映清其父宗门追杀,愈发不易,而想要再回山门,其母就将眼光落到步映清身上。
因此在步映清看来,娘亲望向自己的眼神,有疯癫魔怔,有凝望天材地宝似热切,唯独不曾有慈爱两字。
金钗年后两载,如愿入三境,能与寻常四境相抗,乃至触及四境门槛,而其母疯疾已再不能有半点回转,哪怕是修行人道心坚固如铁石,照旧难以回转,于是罕有走入世间的步映清将步母托于原本师门,随后就下山而去,并不曾同娘亲所愿那般,寻个宗门靠山,而是在江湖里居无定所,随波逐流,性情亦是改换许多,冷言冷语,却终归不晓得如何出剑。
府邸院外,山童险些掼杀马槐九,却始终给后者留有一口气,孩童血水泼洒遍地。
院落当中蹙眉坐稳的步映清回过神来,突兀之间才发觉,自己好像仍叫付瑰茹,乃是外丙城里,凭腌臜生意过活的一位女子,至于到底何时踏足的这方酆都城,步映清想过许久,才依稀间想起,早年间似乎是撞上过位断手断脚的中年男子,凭近乎能同四境比肩的手段,同此人酣战多时,使其受剑气伤损多处,奈何酆都城出,就遭牢牢困束于此,浑浑噩噩,无智无识。
今日却是突兀解去疑云,复得自然,步映清晃晃脑袋,伸展肩腰,就要走出院外。
始终在院里稳坐晒懒的老者,两眼惺忪看向这位神情气势,皆不同以往的女子,不明所以眨眨两眼,试探问了句可是韩江陵得胜而回,见步映清不予理睬,竟是倒头继续睡去。
酆都城颠倒,没准更为年轻之人心思反倒更清楚通透,反而垂垂老矣之人,不见得有甚入世见解。
不过提及韩江陵此人,女子却是难得恍惚一阵,随后回过身来去往府邸处,提了一柄剑握到手上,两指并起,轻拭剑锋,剑锋寒萧。
酆都城里曾有个懒散到恨不得能整日闲暇无事,安逸到寿终正寝年月的而立之年男子,却是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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