投往马帮而去,至于三山帮帮主山童,却是杳无音讯。
这些年来说法甚多,有人言说是两者相斗,三山帮溃败,马龙王大度,念在故旧交情放山童一条生路,亦有人说,是马龙王趁夜袭三山帮,虽侥幸得胜,可也失却江湖道义,可这些闲言碎语,在马帮执掌白楼州边关,愈发势大过后,就鲜有人提及
。
“来都来了,就甭太客套,怎么,还能容我挑个风水甚好的地界不成?”
马槐九风卷残云似吃罢馄饨,言语玩味,但脸上当真没什么笑意。
“不急,我等了许多年,马老弟也不缺这一时,不妨好生掰扯掰扯,当年诛杀我妻儿,是何等一番心境?而斩断你口中山兄的一臂双腿,任由我爬出三山门营寨,又是如何一番心境,想来大概也会很解气。”山童大笑,可随即就一掌将马槐九打得倒飞出去,一如纸鸢断线,足翻飞出十丈远近,落在街边。
铺面中人噤若寒蝉,旋即纷纷逃离开来,仅剩掌柜哆哆嗦嗦,依然不愿离去,山童起身回头,递给掌柜一枚分量甚足的碎银,而后才缓步走到街心,两眼直视起身不能口吐鲜血的孩童。
“从妻儿被你马帮中人诛杀,而我仅剩一臂的时节,心境就自此大变。三山帮的路走错,我这帮主难辞其咎,可对于你马槐九,我山童不曾亏欠半分,祸不及妻儿,倘如你只遣人灭了三山帮,打算替日后扫清路障,倒也在情理之中,即使是你所派人手剁去我双手双足,亦不在话下,我气量虽浅,却也未必要同你分个生死,但何苦毁人妻儿。”
“如一头人彘似爬出三山帮后,四处讨饭乞食为生,兴许是命不该绝,得来位仙家宗门师父,言称我适宜做位守炉童子,心头血可抵良药,便押解我去往宗门当中,
日日取血炼药,倒也是堪堪踏入修行,趁其破境的时节,我杀了此人徒众,又得来高深法门,将此人投入丹炉生生炼死,取尽其府中天材地宝,温养心神念头,更是破入三境,能凭空取人性命,今日才寻到马老弟,当然是要好生算一算账。”
山童似哭似笑,凑到马槐九眼前。
“这座酆都城,乃是捡来的造化,初入此界中时,无端生出手足,可我足足耗费几载光景,仍是不能如常人一般走动,还是仰仗昔年兄弟,才使得我多年来都不晓得应当如何动用四肢,你说,我应当如何谢你?”
山童抬手捏碎孩童四肢,骨裂声响四散开来,引得府邸当中的老者与年轻人,皆是冲到街心,却被孩童喝止。
“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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