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峰山一战过后已是极高,想来若云少侠回青罡城去,往后定会委以重任,何况这大元战事还不知道要熬上多少年头,
望少侠三思。
“真就不再寻思一阵?那位赫罕总归是知晓些此中道理,虽有老话说是鸟尽弓藏,但既然是修行人,怕是连赫罕也不敢得罪你身后的宗门,所谓厚待,可以一信,更何况如今这等场面,留到大元,不是恰好合你心意,再者剑客行走江湖,总要有柄好剑随身,徒留下枚剑柄,怎么瞧都有些古怪。”
刘澹亦不过是随口一说,眼前这位气宇不凡的高手,近乎可断言不会为所谓儿女情长阻断心念,故而说此话时,半真半假,倒不曾敢掺杂戏谑。
“大元王庭新主的心思,少猜为妙,如此年岁就能登堂掌权,尤其还是危难之际,从一众族老手中夺取来王庭大权,先后递出两道连胥孟府都没能接得住的险招,这位少赫罕来日,必是大有可为,即使不说用兵用人的本事如何,就冲这份沉静内敛,果决冷厉的心性,此人就是人中龙凤,行走江湖时遇上这等人,往往都要亲而远之,切莫同其走得过近。”
破天荒似的,云仲沿路头回开口,同刘澹说起这么极长的一段言语。
“千万莫觉得所谓帝王心术无情无义,是什么史册典籍中小人之心,包藏祸心无端揣测,千丈高川居高临下,得见苍生皆同蝼蚁,所念无非是自家代代相传的天下,如何打下,如何坐得更稳,至于寻常性命,实在不见得有几位怀有大慈悲者愿意尽数顾及。如若是
猜测得不差,整座王庭已是觉察出各州之中族老已添不上什么至关紧要的用处,倘若是渌州壁垒能稳保不失,两三载内,王庭能够挥师西进,怕是那些位族老与望族,下场比起燕祁晔还要差些,而那些素来骁勇善战但内里犹如草芥的部族各部,才是骨头最软,谁人的拳大,谁人就理所应当说了算,王庭只需再向西挺进半州之地,自然有坐不住的部族族首,率部来降。”
“至于如何清扫庭院,将族老架得空有其势,不单是极为费心的一桩麻烦事,更需从长计议,王庭需要这么些位能在军中百姓眼里,威望甚大的将帅能臣,但我可说不准,到头来这些位堪称辅国砥柱的重臣将帅,究竟能否得来个善果,兔死狐悲,既能机关算尽夺去族老权势打落深崖,有朝一日,总有相似的时节落在我头上,又何苦昼夜不息,织布缝衣,徒为旁人添嫁衣。”
说得刘澹心底泛凉,但无论再不愿认同,从古而今,似乎此等事尤其之多,竟找寻不出多少实事驳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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