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悬着枚乌黑木令,遭道人摘下,同包裹放到一处,规矩礼数甚是周全,起码同三清外观中那两位道人相比,更像正经道门中人。
正午过后生意零星,早已
过了那等生意红火的时辰,从掌柜到小二皆是闲暇无事,因此掌柜的也是挑了处座位落座,朝门外张望而去。道人面朝铺面,掌柜面向铺外长街,春深时节,日照常添惰怠。
“小道想同掌柜的打听打听,三清外观应该是有两人坐镇才对,即使是云游外出,亦应当留一人守门,何况据小道所知,那两人都是懈怠慵懒,不常出门周游,怎么此时寻人,只见观门紧闭。”
开口时节气力甚足,分明是身形高瘦,底气却是稳固,言语声醇厚,分明眼前摆着碗热气腾腾的阳春面,又是赶过许久的路,道人却未曾急于动筷,目不斜视同掌柜问道。
“这两人离观有不短时日了,前阵听闻要去什么峰,讨要个什么物件,来我这的食客还曾调笑过,说莫不是出家人拂尘遭人偷了去,待到动用时才想起,难得火急火燎离去,但依我同那两人相识的年头,应当不是什么寻常物件。以往动身外出拖沓至极,恨不得就在皇城里云游一圈应付差事,这回走得却是匆忙,算算时日,都该差不多到地方喽。”
本来以为这道人寻人,却是扑空,怎么都该有些焦急,可听过掌柜一番话后,道人轻施一礼道谢,随后拿起竹筷,不紧不慢吃面。
三清外观这两位年纪轻轻,辈分却不低,依道理而言观中阳字辈,多半已近花甲耄耋之年,但这两位却是凭不到而立的年纪
,排在阳字辈。阳云是师兄,纵使在三清观内亦是福相,福分绵长深厚,修为自然不差,阳雨乃是师弟,生来俊朗天资超凡脱俗,单单是这等年岁,境界难寻登对之人,可惜就是性情不讨人喜,屡次三番触戒越矩,认罚认错,但如何都不愿轻易改错。观内近数百载来名声最重的紫衣道师先后认此二人为徒,前往观中学艺修道,分别以为雨云赐名,取的是兴云布雨之意,于道门当中,近乎从无此先例,足见对二人何其看重。
但即使是方外之人,年纪浅时不好管教,亦在情理之中,况且那位早就罕有涉足世间的那位前辈,八成不会为难后辈才是,反而是能从中瞧出些其余的端倪,福祸相依,虽有不妥,也难知其好坏。
所以这道人吃面,吃得心安理得。
飞来峰山门外,有个老樵夫登门,在山间又有些坐不住的道童受命前去接应,却是发觉老樵夫须发焦黑,单手提着两位道人,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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