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信。
不过总归是魁星楼中人,既见过世面吃过苦头,亦晓得稳妥二字,诸如那等还未瞧出旁人斤两就乱棍打出门去的举动,断然是不能
做,万一这位看似寒酸的道人当真同那位剑客交情甚厚,稍有得罪,日后未必就能逃得开苦果,于是就将道人请进空荡酒楼中,替道人斟茶就座,而后才试探问起。说这位云少侠昨日使银钱将魁星楼顶包下,算计时辰,到今日已应离去,眼见得离天明不远,开门迎客在即,如若是道长前来寻人,不妨登楼问问,云少侠今日可否还要会友。
要是道人别有用心,听闻此话理应识趣,早些自行离去最好,而若是道人当真与这位云少侠有些交情,则定要解去此事,可估计任谁前来,都能听出守楼人话里有话,知难而退,是理所当然。
但道人饮过三口茶水,稳步登楼。
踏入顶楼前,道人放缓脚步,大概是盘算着与云仲许久未见,带些稀罕物件,可惜在怀中袖里摸索半晌,终究拍拍脑门懊恼不已,可还是推门而入。
门外静谧,门内剑啸声连片,在道人推门而入,回身再度合上门扇时,门外依然安静,可屋中剑啸声猛然大涨。
屋中酒坛遍地,单足搭到桌案处的剑客左手拎坛,右手并两指,盯着桌中一枚孤零零长烛,右手剑指往来晃动个不停,所以那枚长烛上的一豆烛火也随两指晃动不停,烛火动摇,而剑啸声绕屋梁。得亏道人眼尖,踏入屋中就瞧见那枚长烛,而在长烛边横放着那柄剑吞似水火的佩剑,烛火照剑光,剑身似镜映烛火,
所以数缕剑气就这么肆无忌惮在屋中来去往复。
但分明那坐到桌案前饮酒的剑客知晓有人进门,剑气不曾停,而是在相隔道人几步外聚拢,拦住道人走上前来必经之路,而剑客面色平静至极。
道人微微一笑,瞬息身形散去,再现时已与云仲相对而坐。
“忘了二师兄遁术本事最大?几载间被人逼着学过些本事,能拿出显摆的,还属遁术得心应手,你小子就甭试探师兄了。”
云仲收剑,似乎早预料到自家这位师兄断然不会在军营当中闲着,定要跟随前来,可依然面皮不起波澜,只是吹熄烛火,将佩剑收到腰间,抬头看过眼自家这位许久许久未见的师兄,可一时有些语塞。钱寅自打那回南公山众徒下山,就始终不曾露过面,往往相隔大几月,山间才可收到封书信,里头尽是诉苦言语,云仲曾同吴霜一并观信,显然能瞧出二师兄这疲懒性情,此番去到那处道观,当真是受旁人好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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