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只气哼哼坐到一旁,并不出手,可倘若云仲接茬应下,恐怕这新换的营帐又得遭毒手,戟法大开大合难免伤及无辜,故而从来视而不见,若非是这姑娘绷不住面皮开口闲聊,断然不接话。
“我这戟叫半步崩,师父取名本事从来都不怎么样,这戟名起得还行,听着就顺耳,霸道得紧,忒配得上本姑娘的能耐。”这姑娘衣裳穿得甚素,近乎同寻常兵卒一般,唯独腰间时常拴着枚鹿皮裹住的牛角,时常拿到手头把玩,分明是个岁数不深身形瘦弱的姑娘,肩扛长戟把玩着柄牛角,怎么看来都相当瘆人。
云仲正将竹简书卷翻看得奇快,听闻此话将头抬起,诧异瞧了两眼小姑娘,“照你所见,军中谁人面皮生得最好?”
姑娘难得认真下来,伸出双手逐个掰将过去,说到青面鬼断头罗刹两人时,云仲苦笑不已,连忙摆摆手,“晓得了晓得了,你家师父想来待你极好,近乎视若己出,我说得可对?”
却不想这话却相当讨这古怪姑娘的欢心,咧嘴嘿嘿笑过两声,起身蹦跶到云仲跟前拍拍后者肩头,“别说,有这眼力算你小子识相,就冲这番很是讨巧的话语,姑奶奶就令你好生休养几日,何时打算过招,再来寻我不迟。”
“我有个师兄,枪道走得很远,兴许是我见识不深,但在江湖里走动少有见过枪招能比过他的,可惜眼下大概仍在夏松里操劳自己的操劳事,迟迟不得闲。”难得端详两眼那杆大戟,云仲未曾惜字如金,而是回想起起初同三师兄赵梓阳一并上山的时日,如若是不以物件阻隔两耳,彻夜都能听闻这厮举枪彻夜站枪桩的低吼声,想当年谁人练武,大概都不容易,又何况是入门极晚,需先行磨平心性,忘却本来在山下好勇斗狠的招式路数,近乎从头练起,能走到眼下,自家这师兄着实天资过人。
“你们那山上的师兄弟,难不成都是下山过后久不通往来?既然是师兄有难事,怎就不愿去帮衬一番。”小姑娘哪晓得太多,初下山不久,听闻云仲这番话后眼色有变,望向依然正坐的云仲神情就自然多出些狐疑,更好似是有些责怪意味。也难怪如此,小姑娘手头时常把玩的那枚牛角,仅云仲就从其口中听过许多次,说此物乃是自家师父相赠,临下山时不少师兄弟亦是慷慨得紧,光是保命消灾的法宝器具就是送来不少,如今就算眼前有难,大抵书信一封送到山门,就能有多半人出手相助,而听闻云仲这番听来很是寻常的话语过后,很有些纳闷。
“福至则接,祸来则迎,师父是位相当能耐的剑客,于是说话做事少有拖沓,大多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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