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见过大帅。”魏武泽眉头稍稍一松。
黄覆巢此人精于用兵,历来是不屑提及修行中人,言说即便是当世那五绝之首,立身万马从中,照旧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,借神通伤敌倒着实不差,可要保自身无忧,这份五境的修为亦不见得能保全性命,全身而退,仅马匹冲撞弩机强弓,即可使其难以招架半分,更何况饶是五境,内气也非无穷无竭,人皆披甲战阵接天连地,五绝齐来,照旧未必讨得便宜。
然而纵使是黄覆巢并未看重修行中人,依然替魏武泽留有这一步后招,倒是出乎魏武泽意料。
“非说依仗,八成是王庭军中有几位修行人,先前也曾递招数次,尤其是那位知晓阵法的修行中人,虽不曾递出什么高明手段,可毕竟是身具阵法神通手段,倘若当真要在此战当中定个输赢胜负,不见得能遵循山上人规矩,生死关头,谁人会顾及过多。”虽是独眼,但临甲朝山麓处军阵张望时,目光灼灼,似乎很是乐意瞧见那位通晓阵法的修行中人,一如林中猛虎窥见麋鹿踪迹,云外苍鹰得见长蛇。
“守营者六人,皆是大元猿奴,尽在三境之上,其余两人对付这位阵师不见得就能稳稳破去阵法,我与兵甲倒曾对上过成气候的阵法大才,不知这王庭军中的修行人,到底是何等境界。”云雾竟是愈浓,魏武泽端坐马背,观瞧微风使云雾自五锋山山巅吹拂而下,抬马鞭向山麓指去。
这场两载之间顶顶惨烈的厮杀,在整座云雾盘桓的山麓里瞬息铺展开来,尤其乱石山中弩机连番炸响,即使那等生来膂力过人的部族军士,照旧双膀脱力,力竭之人退去,而后掂刀上马下山冲杀,而后有人补齐弩机所需之人,十人拽弩搭箭,箭簇足能穿山裂石,时常刺入胥王庭兵马当中,连人带马齐齐迸裂开来,大片血花散往四处。
万数兵马对上数万兵马,不知是知晓此战避无可避,还是明知身在山麓当中难以逃生,王庭本来疲弱兵马,竟是一时强行拦住冲杀下山而来的胥孟府骁锐,两军冲杀到一处,于狭窄山麓里厮杀开来,金鼓吹角声连同厮杀声响震颤两山之间。
连岑士骧都是撑起虚浮身形上马冲杀,周遭护卫半步不退,虽遭强弓硬弩阻拦,依旧牢牢护住这位已替王庭损耗无数心力的主帅,且战且退,沿山麓向五锋山以北撤去。
尸横遍野,甲衣血染。饶是王庭军死战不退,竭力替岑士骧杀开条坦途向五锋山北而去,可依然因地势受阻,居高临下,箭如骤雨,仅身死在箭羽当中的王庭兵马,就已是不计其数,狭窄山麓当中成片箭羽林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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