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在是不见底细,刘澹近乎将早年间学来的赖招浑招尽数使遍,到头来也奈何不得这位贺知洲,仅见此人添酒饮酒,却连点不胜酒力面红耳赤的端倪都无,饮酒三日,刘澹便有三日醒时不知身在何处,有两回不晓得如何竟是令自个儿挂到城墙之上,直到有守城军士巡街时才瞧见大醉不醒的刘澹,相当跌份丢人。可惜云仲这几日却是滴酒未沾,即使贺知洲瞧见其腰间葫芦,知晓也是位酒中客,频频相请,也只是推辞不止,言说是旧伤未愈,反倒每日外出,日暮才返。
城关外五十里有处小潭,只可惜大元眼下仍是冰寒得紧,潭水冰封,并无甚盛景,周遭枯树虽说密密匝匝,然唯有弃巢落在枝头,长风一过,唯有飞雪飞沙敲枝杈声,孤孑寂寥。
而老道却偏是在此处停住,同云仲一并坐到坚冰高垒的小潭之侧,全然无离去的意思。
老道说道童回山,其实并未告状,更未曾提及云仲身负黄龙一事,但既然是做师父的,自家徒儿有半点滋味不对处,皆能了然在心,尤其向来顽劣只想出山的道童回山过后数日,竟皆是老实盘坐到观外修行,闲暇时便是取朱砂笔墨琢磨符箓道法,倒是使得老道频频蹙眉,连清修时节都难以静下
心来,追起自家徒儿身后盘问许久,才是问出些细枝末节的小事。外出过后,道童心眼增长许多,也初识世事,叫老道心头相当宽慰,于是便令道童守门,自行下山一趟,寻云仲来替徒儿道谢,所谓破去弥门手段,不过顺带而为。
话说得着实不曾有理歪处,可云仲却总觉得这老道得意至极,险些要将稀疏胡须都撅到头上。
老道还言说,出门在外瞧见拎着些没见过的物件,千万莫要掉以轻心,像岁除那日弥门汉子的百鬼衲衣,四境之人携灵宝而来,起码也能同寻常五境平起平坐,可惜遇上的是道门中人,自古而今有正神雷法一说,最能破去这等邪祟魑魅,旧缟遇强弓,自是事半功倍,无论如何说来也是位昔日道首,所遇这等假鬼怪小神通,无非抬手功夫即可摧垮。
「携你来这方水潭,起初是想在离去的时节,再多替你家师父说上几句,然人各有志,旧时念想与今时念想,难说对错,人之生来念头千变万变,都要评头论足安上个对错好坏的评判,既是无趣,也是无用。」
「那女娃去往南公山前,曾来我观中,而那时节正是才收徒不久,又因飞来峰有变,故而未曾将那女娃留在观中,而是指路去往南公山,想来吴小子能教出你家大师兄这等四境的阵道大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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