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要在疯癫男子离去时多赠些上好琼浆与抵寒华服,甚至到后者酩酊大醉时,还要说几句荤素不一的逢迎话。
所以这些年来不晓得吃过多少苦头的疯癫男子,还真是顾不上其他,一日之间就要闲逛去到酒楼之中,饥时用珍馐,闲时听唱曲,唯独到天色已晚的时辰,仍旧要回那处陋巷里裹起草席安眠,任凭掌柜的连同不少唱曲的女子苦劝留宿,照旧置之不理。
药寮之中近几日来,道童与李扶安皆是受过不轻的伤势,饶是道童这般境界照旧被那头赤龙盘身伤着了数出经脉心窍,虽仍是孩童心性锋芒毕露心有不忿,也不得不认云仲身负黄龙,当真不可力敌,不说那等磅礴气势,连化虚为实后浑身力道,都可轻轻缓缓破去从自家师父那学来的半式掌法,何况双掌已是将先前积攒于经络当中滚雷尽数逼出,仍旧难寻寸缕胜算。而最令道童觉得无力之处,便是这掌法已然是如今自己能递出至强的一道招法,却还是被不经意似破去。
李扶安则仍是没心没肺那等模样,甚至还有些庆幸,总算是能找寻个理由歇息几日,不再随郎中东奔西走,不过伤势全然没有道童那般重,大抵是那头赤龙从始至终都觉得李扶安算不得一合之敌,即使放过照旧翻腾不起甚风浪,才过一日就已是将伤势大致调养妥当,刚好趁两日闲暇歇息歇息,倒也是清淡自在。
老郎中每日替两人诊脉,话语却全然比不得平时多,而眼下替李扶安诊脉之后,才是淡然说起一句,伤势不重,明日即可痊愈如初,不如继续随自己外出走动上门问诊。
“老先生,不妨透露三言两语,您这悬针法可曾觉察出什么来?这两日之间就时常想开口问询,奈何瞧您老兴致不高,如今才是略微缓和,不妨同我二人说说,那小子的脉象究竟如何。”
自从那日云仲凭赤龙轻易震退两人之后,老郎中言语就愈少,总觉羞愧,而今日李扶安问起,犹豫许久才是缓缓答来。
“那年轻人脉象,与常人并无多少差异,唯独心脉稳固得骇人,依照常理而言,寻常之人心脉必有浮动,或是有心事未解,或是有念想不通,总会使得心脉不能恒定,但这位年轻人却是心脉全无波澜,即使是耄耋翁亦难如此,说难听些,压根不像是活人,倒好似是绝去七情六欲心头不存半点事,替人观脉象诊脉多年,头一回瞧见如同一汪死水似的心脉,至于究竟是为何,你们几位都是山上人,应当比老朽要懂得这其中玄妙。”
老郎中话里有话,说罢之后看向难得有几分愧色的李扶安与默不作声的道童,“替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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