眉眼淡然,就像压根不曾施过什么力道神通,安安稳稳站到原地。
而本来诵经的觉念早已被方才这一剑震住,不由得目露惊诧,当即也顾不得诵经,又不好对这位很是蛮横的剑客讲理,只是心中默默回想,上次这座护山大阵遭外人破开是何年何月的事,如此一想,就更是觉得愕然。反观仍旧盘坐在原地的不空禅师仍旧诵经不止,好像从来不觉得吴霜此等举动有甚不合理之处,或早已习以为常,所以连眼都不曾抬,任由洞窟周遭轰响震动,诵经声仍旧是稳固如初。
“施主剑气果真惊世,放眼五境之内,多是无人可比过,但毕竟是清净所在,仗剑斩阵,有失清净了。”洞窟之中突兀显化出位老僧身形,一掌竖起,朝吴霜微微躬身见礼。
“不愧是佛门清净地中人,能说会道,如是这方阵不曾收我佩剑,又怎会妄动刀兵,占便宜时慈悲为怀,被人占了便宜又要说上句和气为贵,好处与理,总要给我留一样吧?”
不空禅师许久未曾言语,见过眼前老僧过后才是起身,向吴霜看过一眼,略有责怪,所以后者就老老实实闭口不言,抱起青霜,淡然看向两人。
吴霜历来对天下佛门道门不曾有多少成见,毕竟时常能听闻大灾之年有本就穷苦的道人下山煮粥接济百姓,有那等心存大善的佛门中人凭破寺照料过无数弃儿,更也曾听闻过世上烽火狼烟起的时节有修行之人苦修,愿替人分去世间苦难,一桩桩一件件,听来倒亦是感叹,不过实在是对这等要占好处,还偏偏要强行掰扯出些理由的言语无丁点正眼相看的心思,因此这位披住持袈裟的老僧露面时,吴霜全然无分毫恭敬之意。
而不空禅师知晓吴霜性情,于是这等失礼言语同方才斩去大阵虚影的举动,不空禅师并未多管,只同眼前不求寺住持寒暄几句,言说几句客套话与佛门之中的场面言语,就要随不求寺住持进寺观瞧,即使是未曾明言可否愿将佛门七妙与钟台古刹众僧一并接来,但总要见过才好说话。
觉念却是始终跟随不空禅师,仅是与自家住持见礼,便再不开口,始终慢不空禅师半步,亦步亦趋,反倒像是跟随自己寺中住持那般恭敬有加,跟随在不空禅师身后。
世间人评点佛门高低参差不齐,极力推崇或是不屑一顾者从来都不缺,但大多皆以为佛门中人处世最高明处,在于能将风波化去,三言两语就再度教人心生平和意味,算是门相当高明的本事,饶是吴霜这等脾气,经不求寺住持几回言语,亦不好言说过多,再见不空禅师从始至终都不曾多加提点,索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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