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中有一桩错事,犹如眼中钉扎在眼中,可怎么都拔除不得,所以如今目光有些疑惑,而那件错事,却并不是邢老哥做的,自然也就无需自责,冤有头债有主,往后因果,当然要那犯错之人去背,何必挂在心上。」
多日以来尤其是遇刺事发过后,邢邬峡越发早出晚归,连饭食都不曾在府上用过,亦不晓得是心中有愧还是不知当以何面目去见这位荀公子,故而宁可整日在外冒风雪四处奔走拜访,极损心力,如今身子骨欠佳才是不得已未曾外出,停留在府上。连骊况王甫柝几人都很是狐疑,这位最早跟随荀公子回京的主簿,究竟为何如此拼命,换成是骊况或王甫柝三人去办此事,多半做多半月走访个两三家,就觉人困马乏,像邢邬峡这等豁出性命奔走劳损心力心神的,真不多见。可即便是能瞒过剩余几人,又如何能瞒得过荀元拓,只是从来不加提点,任由邢邬峡四处奔走,做过许多事之后,今日才不轻不重点到此事,终究不曾点明。
「公子办事,定然是有公子的道理,如若是不曾忘却当初抱负心念,纵使天下人皆看不过眼,又能如何。」
荀元拓一笑,未曾作答。
晌午过后,骤雪势微,荀公子吩咐人备马,却是不曾叫家丁前来,
而是令那两位侍女前来备马,府邸周遭甲士眼见荀公子打算出门,执意跟随,却被后者三言两语劝住,很是得意朝王甫柝三人比划几下,多半是说这三位的武艺信得过,无需几位耗心跟随,这才是径直走出门外,将马鞭暂且搁下,帮两位备马极生疏的侍女将马匹安抚妥当,很是细心指点过其中要诀,说下回仍要这两人备马,要还是如此番这般生疏,可就有些说不过去,如何都要领来些责罚。面皮明艳略有些丰腴的女子很是有些心头忐忑,举止自然也就有些谦卑,听闻要领责罚,举止则更是有些谨小慎微,但那位清秀些的侍女听闻此言,眉眼流转一瞬,并未动声色。
已然煎药服下一碗的邢邬峡最先上马,瞧着荀公子对两位侍女相当上心,当下就有些了然,此等事在京城当中算不得不寻常,哪怕是大才亦不例外,风流儒雅向来都不相违,故而也只觉得好笑,同样很是佩服这位公子理当说是玲珑八面,身在苏台县时做派举止,与身在京城当中迥异,入乡随俗一事上,比起旁人都要高出好大一截,如何都不能称是坏事。.五
但荀元拓是何等人,只需瞥过蛛丝马迹就知晓邢邬峡心头所想,驾马缓缓出城的时节两骑同行,顺带就同邢邬峡说起。
「邢老哥所想有些疏漏,在下尽管不存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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