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妙。
“甭如此惊讶,老夫这铁匠铺普普通通,但井口里那位的来头却不见得小,甚至细说之下,本领不见得比四君浅,同样是站在人世修行道十足靠前的能人,栖居地风水好,也就不是什么怪事。”
老汉抱起放在墙角许久的牌匾,却没递给云仲,而是笑眯眯瞅着眼前的年轻剑客,“你心眼不少,理应早就猜出了井底那位的身份来路,多日以来说是悟道,但瞒不得我,今日既是前路渐清,是再入井中还是不涉险,都由你一人决断。”
“有始有终最好。”拎着那柄铁尺,云仲朝老汉点点头,纵身入井。
仅剩老汉一人望着如江河似波澜骤起的井口,念头渐远,慢慢想起好像许多年前也有一位剑耍得出神入化的少年郎,英姿勃发,滔滔剑气扶摇直上,云仲虽无那般气势,但两人的的确确很像。
仍是方寸地中起玉庙,庙宇中仍是侍女来去走动,无意抬头瞧见云仲背铁尺登门,纷纷走上前来,说小哥儿怎的今日才来,咱家司水神早已是念叨许多日,而今可算盼来,定要好生诉说一番相思苦楚。尚有几位眼尖的侍女,瞧得云仲面色比往日差上许多,自是要上前嘘寒问暖,很是有些责怪云仲为何不好生看顾自个儿的身子,外头寒冬腊月免不得受风寒侵扰,不如就留在于庙当中,自家主子瞧着柔弱,剑术实则不低,两人切磋剑术,多是一件美事。
对于眼前侍女七嘴八舌,云仲一一应过,面皮始终有笑意,但笑意却不曾变过,好容易应对过去,孤身走上玉庙顶层,同早早在此等候的司水神仙相隔十步,拿来蒲团盘膝坐下,神色不悲不喜,抬头看过眼同样盘膝坐地的女神仙。
“想了想有些话还要当面说清,毕竟我还没到能凭功大欺负人,所以还是先动嘴最好。”
仅是一眼望去,女子神情就冷清下来,但也不开口,而是抬手示意让云仲先行开口。
于是云仲竟还真的盘膝坐地,同眼前人开始不紧不慢说起。
云仲说自个人眼力不强城府不深,大概会不小心说漏几条,但仅仅是自个儿瞧出的招数,女子就动用了不下五手,险些让自己这涉世不深道行不济的后生横是被压垮在死胡同里,使劲浑身本事,又经诸事点拨才堪堪逃出生天,故而今日登门瞧见女子这张堪称绝艳的面皮,罕见有些畏惧。
云仲说女子起手第一招就很是高明,自己本就算有些木讷羞怯从来少见女色,入井中一步时,周遭侍女明晃晃藕臂香肩,足够令人失却章法,更别说是秉持本心念头,往后听闻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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