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,无意间便是开口问询,生怕自个儿认错人。
青衣剑客打量四周,脚步不停,只可惜环视四周也不曾瞧见什么心痒的物件,冲平尘无奈道,“你家那老和尚没跟你说过,早年间我是做什么买卖的?当年家徒四壁出门当然不消防备着些,所以携两剑出门,也好坑蒙拐骗强取豪夺更多值钱物件,现在可不一样,咱家底越发厚将起来,也要提防着别人前来闹事不是?那柄剑如今还在山门中护山,本就是未必能讨好的事,当然要兼顾。”
平尘点头,像是解去疑惑,不消多久就将青衣剑客领到佛堂前,而后竖单掌躬身离去,瞧这意思,不消猜也是前去煮茶。
吴霜并不客气,将青衣衣袖挽起些,手摁青霜剑柄就这么摇摇摆摆走进佛堂,不存半点顾虑,只是瞧见金身时节,才略微收敛了些,而后就走到正躬身清理佛堂犄角旮旯尘灰的老僧背后,咳嗽两声。
老和尚什么也没说,只是静静将最后一处染尘处清理妥当,将不晓得多大年岁的竹帚立在门外,抬脚走出山门,行至半山腰处,才朝吴霜打出一拳。
相隔古钟三丈,钟声自响,足能知晓不空禅师无端递出的一拳,力道至刚至猛,钟声足足在群山之间回转一周,才渐渐平复下去。
吴霜更是托大,青霜未出,只以剑柄迎下这拳,紫气一闪而去,身形不退。
不空禅师一击不曾撼动吴霜跟脚,但还是没收招,连接挥拳十几回,打得半山腰处尘土四起,入冬土石越发硬将起来,但还是被似是金刚怒目的老僧凭堪称蛮横的拳力震起土浪来,山间飞沙走石,将一袭青衣裹入其中,许久都不再显现身形。但钟声却不晓得何时停住,浊黄土浪当中隐有紫气横生,吴霜不知何时走到古钟之前,一掌抵住古钟,一手握住出鞘青霜。
“五境打四境还要出剑?你一个如今也开宗立门的山上神仙,还是跟当年没两样,死活输不起。”不空禅师揶揄,撇撇嘴席地而坐,浑然不顾周遭还未平静下来的尘土,土黄僧衣,倒也耐脏得紧。
吴霜也跟着老和尚坐下,不在意地将青霜收归剑鞘,心知肚明。
不空禅师方才所打出的拳数,正好是自从上回别过,吴霜前去上齐京城凭一己之力强挡五绝,到今日登门来访时相隔的年数。就凭吴霜的心眼,晓得这事不能点破,总要给久别未见的老人家留点颜面,可又不好始终收剑不出,不空禅师说来脾气也是古怪,再说上了年岁,如若是真出手没准要伤,要是不出手,又显得看轻了老友,所以才青霜出鞘,但并未接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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