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在宣纸上写了寥寥几笔,前去门外好生张贴上,而后才是快步回屋舍。
而山间一日递剑千百的云仲,还未曾等到傍晚时节,就见着了四十九洞古往今来高手之后的第五十位大高手,此时才是深深喘息一口,收拢漫天剑气,波澜不兴。
即便漫天无端而来的剑气剑意势大,从头到尾云仲却不曾动用,早先时节南阳君毕竟有言在先,此地乃是练剑所在,断然不可凭境界剑气取巧,但也正是破境之时,心思通明,起初同独臂剑客切磋时候总觉处处掣肘,破境时竟是圆润无滞涩,心念通明,直到眼下走到始终不显踪迹的第五十人洞窟前头,才有如梦初醒之感。
而随后由洞窟中迈四方步走出来的人影,则是令云仲有些瞠目结舌。
镇守四十九洞之外第五十洞的这位,常年赤膊,且很是有些蓬头垢面,鬓发挽结,迈步出洞窟抬眼瞅过眼云仲,又瞧瞧云仲手中铁尺,“又是个取巧的主,上回登剑山的那后生也是取巧走到老夫身前,却没想到隔过许多年月之后,新来的后生还是取巧得胜,这方小界本就是使人磨砺剑术,怎么反倒变了滋味。”
见云仲不搭话,直愣愣望向自个儿,老汉却也是猜出心思来,回身取来柄无锋长剑,随后令长剑悬在眼前,“瞧意思是城中那人很是认同你这位新来的后生,连当年不曾铸好的那枚铁都送到你手上,虽然未必能带到外头,但已然算很是另眼相看,不过他是他我是我,你既然凭破境时剑心通透,走到老夫眼前,自当倾力递剑,断不留什么压底的后招,当然多半不会伤及性命,但躺个十天半月,就不是老夫能做主的了。”
虽才相见,容貌打扮与城中铁匠铺中老汉一般无二的持剑老者,却是轻描淡写就将云仲此番所取之巧说得明白,半点不差。
此间乃是练剑所在,饶是云仲剑术不及山中人,但凡剑术越发精进,过去那道看似不低的门槛,依旧能通行无妨,但云仲此番破境时节,心思通明清澈,出剑就只是出剑,比起往日不知高明过多少,竟是生凭这等通透心意,连番过关,闯至这位古怪老汉眼前,不论如何,其实都算在取巧。
但照理说正应当趁此时出剑的云仲,反而是将那柄铁尺收回,盘膝坐下,气沉丹田好生喘过几口气,并没急于递剑。
城中铁匠铺独来独往的老汉,山中挽一柄钝剑的老汉,本就是同一个人,但云仲定下心来过后,仍旧是瞧出了些端倪。
同样正是这零星端倪,云仲才晓得那位铁匠铺的老汉,真是一位很高的高手,起码连四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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