铺招揽过许多人手,黑白事皆没少做过,父亲乃是个守成的生意人,向来本分经营,但世上哪里有那般守旧就可成的生意,夏松边关外帮派横行势力盘根错节,若是守成不做丁点坏事,鸿庐当铺再过几载,怕是连自保的本事也无,来日拱手将生意送于他人,但你要么是不懂,要么是不愿认,连带许多当铺之中的老伙计,都时常言称如若教你做主,估计更重江湖道义。”
“但这鸿庐当铺能兴盛如今,人脉手段,都在我身上,三弟不通世事,整座鸿庐当铺我一人凭肩挑起,又为何会不如你。跟随父亲多年的这些位老伙计,近些年拉帮结派,都有些亲近左右,我见不得这些。为让这鸿庐当铺姓彭,也能令旁人不生出撺掇是非的心思,我只好出这等招数,不只是对你,对他们,我也得这么做。”
鸿庐当铺外数里,能见灯火,所以为首的彭三器马匹愈快,皱起眉来,只因是隐隐之间瞧见楼宇内外有喊杀声响穿雨幕而来,很是清晰分明,不得不将马匹催得愈快,奔向近在咫尺的鸿庐当铺主楼,左手掂起掌中刀。
雨水势丝毫不缓,温瑜走到鸿庐当铺外,周遭刀剑相撞声响已是分明,不过相隔最近两人数十步,但到头来也无一人发觉温瑜不知何时走上前来,静静坐到主楼外头一座镇楼石狮头上,手托面颊向四周人逐个扫去。周遭刀枪磕碰得倒是热闹,但实则却是不曾见血,只闻天上层雷滚,不见半枚雨珠,瞧来很是古怪。
但温瑜心头却是有数,先前还没法断言,如今看来,果真与所想相差无几。
一茬秋雨,一茬冷箭。
彭三器不愧能与一众不入流江湖名号里头讨来个春风刀的高名,箭羽才到眼前一臂远近,就已是心头有感,不知是穿雨幕听得箭羽声,还是借电光瞥见箭簇,瞬息贴到马儿侧腹,伸刀出鞘拦下紧随其后几枚箭羽,奈何马匹中箭,只得瞬息离鞍躬身,向箭羽来处看去。可惜是这茬箭羽虽皆尽落空,被闪躲开去,但却由四面八方而来,借远处微弱火光,极难瞧个分明。
饶是彭三器刀快,赶到前头先行寻出浓密灌木中几名挽弓偷袭的来敌,怎奈其余设伏之人压根不顾什么投鼠忌器这等事,任由彭三器制住两三人,箭羽仍旧袭来,将彭三器扯到身前遮挡之人射过个对穿,其中两箭贯脑而出,带出抔血水来,很快散到雨水里。且远处兵刃相撞的声响,此刻也全然停将下来,纵使已然疲于应对的彭三器无暇分心,亦能瞥见那两伙人尽数朝此地压来。且原来身后跟随的十余骑,直到彭三器杀过几人,半遮半躲逃过两茬箭羽,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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