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是不耐烦将甲胄拽将下来,狠狠骂了句晦气。行事不利,自然要受胥孟府责罚,没准前阵所获的功勋,要狠狠打上番折扣,却是极容易引得军中不悦;但如若是放开手脚分生死,即便是这两人强弩之末,大抵也要平白搭上许多条性命。
乌福从来就只是个微末统领,如是不曾有些行军打仗的巧法,只论身手,连个弱卒都未必算上,但正是因这点微末的统兵本事,才令乌福从一位寻常放牧汉子,跟随部族归顺胥孟府后,能爬到这般位置上去,虽然仍不算高,但领百军的职位,已不算低微。
偏偏就因为这,自知勇武不足的乌福,平日身在军中即便也有些耀武扬威的时候,对待帐下这些位老面孔,总是想方设法丢最少的性命,捞最多的战功油水,油滑得紧,但每每旁人看起,倒觉得这支铁骑出的力气并不在少,故而这些年来,乌福这支铁骑补人最少,军功同最为骁勇的铁骑营相比,紧追不放。乌福知晓这些位同部族的军卒,时常要因驾马对阵失却性命,最轻也要落个轻伤或是浑身劳累,纵是尽己所能护住这些位最长不惑,最幼还未及冠的袍泽耗费无数心力,终究有时避无可避。
“瞧这阵势,那两位还有点余力,毕竟先前吩咐的时节,能听出点端倪,这几人无一是寻常人,咱大元中的人都晓得饥肠辘辘,走投无路的恶狼恶虎最难对付,要真是逼急,猜不着还有多少后招留着,如是已无后招可用,这几人早就已是遁入夏松之中,不需咱们对付。现如今要打,最少也得搭上小半数人马,你们几个小子最是年轻,不妨说几句让老子听听,是打还是退,容老子再想想。”
灰头土脸几位年轻人正好就站到乌福身侧,听闻这话,很是有些为难朝四周瞧瞧,但并未瞧见意想当中那等冷厉神情,反倒周遭军汉望向几人的时节,皆是有些和颜悦色,虽然笑起来的模样算不得好看,还是咧嘴朝几人笑起。
“要打也轮不上你这些个小子上,还没娶亲就死在疆场上头,让乌老大如何同你们家中人交代?尽管说就是,打与不打,咱听乌老大怎么说就是。”
“就是说这几位还不曾知晓姑娘妙的雏儿,凑个甚热闹,此番回去过后分了银钱牧地,老实回家娶亲生娃娃,甭把大把年月耗费到疆场上去。”
皆是调笑言语,但最年少的几人皆是红了眼眶。
乌福这一支铁骑不算骁勇善战,不算军纪严明,连乌福都时常要偷着喝两口酒水,可谓是相当松散,但人情味最浓。就连有时乌福营中有那等豁上身负重伤修养两三月的汉子,都是要不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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