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辰,才是将面馆之中几张桌案长椅搬将出来,满头汗水坐到长椅上头歇息。
“掌柜的好生忙碌,这眼见还未入秋最是热时候,怎么不叫小二帮衬着些?”年纪浅的道人呵欠连天,走出道观就瞧见掌柜坐到长椅上吹风,很是狐疑,又是朝面馆看过一眼,笑道,“万一有哪天我琢磨明白打算摘去这身道袍,定要前来您这地界当个小二,小二歇息掌柜做活儿的铺面,可真是不多见。”
掌柜的只是笑笑,说趁着日头尚好的时节外出晾晒桌案,能减些霉味晦气,况且面馆之中本就偏阴沉,伙计既然是招呼数时辰声音,歇着就是,正好出一阵汗,并不打紧,随即就看向年轻道人身后,只顾着乐呵。
没半点意外,道人这话出口,便挨了师兄不留情面的一巴掌,结结实实敲到后脑处,敲得年轻道人直咧嘴。
两人就这么穿着同样半旧道袍,同掌柜寒暄几句,缓出京城。
眯缝眼睛的师兄有些心神不宁,所以一双眉眼眯得更重,却也不知道究竟是道观里头近来银钱吃紧,还是担忧自己这位越发不服管教的师弟,出城见人的时候闹腾出什么乱子来,毕竟两人师父的师父,当年并不曾将道首这名头留在三清观中,反倒是被一位无多少根基的道人抢了去,直到师父这辈,前任道首隐去,才是重新将千百年来仅丢过一次的道首名头拿回三清观。
但甭管是世人还是出世人,面子一旦摘了,再想捧起,不知又要耗去多少功夫。
“师兄啊,心头担子别太重,真动起手来,其实师兄你也打不过我,何必要如此提心吊胆,”突然年轻的俊道士将两手抬起,撑起后脑,很是懒散开口,脚步并未放缓,“来三清观,本就是为学一些想不明白的事,而这些年来师兄教我的从来不少,所以当然要规规矩矩,就算觉得自己能耐大也得听师兄的,听师父的,别说是今日来了位像是从飞来峰下山的道士,哪怕是李抱鱼前辈亲至京城,师弟我也断然不会随意出狠手。”
前半截眯眼道人听得很是欣慰,可听到最后几个字时,双眉瞬息皱起,抬手就要摁住自家师弟肩头。
但却只抓到一身道袍。
城外道童还在朝城中看去,总觉得这腹中馋虫未消,还打算讨价还价进城,却是无端闻听风声响震,眼前瞬息多出位穿短褐的年轻人,后者呲牙一笑,压根也不曾过问太多,便是朝天外伸出两指来。
今日无云无雨,正值朗朗晴天,但也正是这年轻人抬手的时节,漫天云起,滚滚雷来,皆是听得号令,纷纷皆是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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