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今夜凉意浓,先前曾见过无数次照夜清,唯独这次最为势大,飘飘摆摆,好似牛毛。”
女子喃喃,好像真是有了些许睡意。
雕翎划破夜色。
一身黑的温瑜翻身落地,恰如头夜色当中寻食斑豹,毫无犹豫抬手掷刀,踩落叶步步近前,刀尖穿过隐在浓郁夜色之中一位汉子胸口,即使是马儿衔草四蹄踏布,也不曾瞒过分明已将大阵收起的女子,接连数步踩起马镫,抽出刀来,反手顺来人枪尖贯入喉咙,昏黑血水炸出满地。
这般果决干脆的刀招,身在南公山时,温瑜从来不曾递出,反而是下山过后接连遇敌,刀招愈发狠辣明快,直来直去,却是引雷邀月,快得无以复加。
数十骑不消多久,皆横尸当场。
但远处一架破旧马车之中,却是有狂风腾空,瞬息刀剑光,连带周遭劲草,如数袭来,多似牛毛,根根锐利,温瑜凭刀相抵,竟是同那尖草相撞时节,金铁声交错,火星接连闪动再闪动,威势一时难敌。
修阵之人,谁人占住先机,可言称是取半数胜算,头数十骑虽瞧来皆是膂力不弱,人人可开硬弓,但也不过是拖延温瑜的一步死棋,杀招乃是藏身到这架破损多处马车中的修阵之人,抢在温瑜前头递招,大阵扶摇而上,阵中万般,化为他人所用,这才是最险的一招棋,不消片刻功夫就已是令温瑜落在下风,迟迟难以扭转。
第二座大阵轰然而起,但对付的却并非是场中艰难抵挡的温瑜,反而是那座车帐中聚精会神端坐的修阵人,但明眼人皆不难瞧出,行丁虽是出手,但境界的确不如车帐中那位,大阵才起,就已是摇摇欲坠,显然是斗不得。但两鬓皆白的行丁却还是咬牙艰难抵住,接连咬破五指,本已摇摇欲坠大阵,经这番护持过后,通体蒙上层朱红色,同那座显然高明许多的大阵扭缠到一处,声若巨雷,施尽浑身解数抵住。
行丁不想死,更是不愿死在大元中人手里,猿奴叛逃,或是为人俘获,往往死状极其凄惨,当年便是有位实在受不得苦楚的猿奴叛离,倒也是心思细腻做事无遗漏,硬是在紫昊境内得来家室,且替人走镖,过得比往日自在许多,却是在数载过后,一夜之间家中人皆命丧,而那位猿奴却是被留下条性命,遭人剁去手脚四足,剔去眼鼻置于坛中,生不如死。
所以明知晓并非是来人敌手,行丁也是咬紧牙关,哪怕是接连耗费数滴心头血,亦要替温瑜撑过这最为凶险的一阵。
温瑜活着,他行丁多半不会死,但若是温瑜败阵或是身死,自个儿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