腕血浸泡面皮,使得巨贾很是害愁,只得张榜贴文,请宣化城周遭肤若凝脂,面皮细腻的少女前来,一碗血水,可换百两银钱。”
“六七碗血水,便足以使得常人昏死过去,但那日之间,几乎前来应征的女子,皆是放出十碗血水,乃至有四五位身子骨疲弱的女子,当即便是身死,饶是有郎中左右观瞧,末了也是无济于事。”
“家家有苦楚,虽然是有些站着说话不腰疼,但明知道要给人糟蹋,又何苦要走这条路,悔之晚矣,”抬头瞧瞧天上悬起烈日,少年缓合两眼,啧啧两声,无端怅然叹起,“是对是错,谁人也不可言说,不过想想就能知晓个大概,若非万不得已,谁人又想卖儿卖女,还不是就图一个自个儿能解燃眉之急,儿女又能衣食无忧吃穿不愁?”
汉子浑身战栗,分明是相当上讲究的衣衫,而今却是沉入浮土之中,双目圆睁,牙关咬得直响,渗入长风之中。
不知是出于愧疚还是无颜,自从将自家闺女送入那处百琼楼后,汉子一直也不曾寄去封书信,终日除却醉酒,便是前去那几位乡绅所摆的牌局当中,近乎是日日都要倒贴许多银钱,可分明是输了许多银钱,汉子反倒觉得心中能略微好受些,就好像那些输去的银钱,向来不是自个儿亲手接过,也并非是自个儿亲手将闺女送到那百琼楼中。
穷乡僻壤,易生疾症,自然是要惹出许多乱子来,束手无策,有心无力。
少年又是撇过已然满面赤红的汉子,轻轻叹气一声,“但纵使有万般理由,我还是很看不起你。”
一直强撑到如今的汉子终究是认不得这句听来轻描淡写的言语,周身颤抖,猛然举起双拳朝少年面门上砸去,力道之大,似乎这些年来从未糟践过自个儿体魄,但偏偏是被云仲抬手拦下,眉宇神情不曾变幻。
“存世多年,照理说你也理应很是精明才对,今日我能同你提及此事,且不告而来,多半是对于此事心中有数,大抵便是想要伸手管上一管,这一拳倘若我当真挨得瓷实,只怕你唯有等到垂垂老矣,才能瞧见自个儿心心念念的闺女。”淡然甩开汉子拳头,少年仍是无波无澜,拍打干净双掌浮尘,自顾自笑道,“也对,本就是那等能舍得儿女换银钱的主儿,同你讲这些,对牛弹琴,反倒不如不说。”
二人前后行于村落当中,却是恰好遇上位瞧面相很是有些尖嘴猴腮,面颊生有枚指腹大小黑痣的妇人,臂弯挎有枚极旧竹篮,大抵是由打近处小集当中还家,多半是那竹篮当中几尾还不足一指长短的鱼儿不曾卖将出去,故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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