化为寻常百姓模样仙家,明知那片云朵来头甚大,但瞧巨灵终日闷闷不乐,还是狠下心来,不惜得罪仙家当中高手,将那片云朵驱往别处,于是原本难见日光的村落,里头多了一位眉开眼笑的巨灵,也多了几位瞧来颤颤巍巍,实则却是有道神仙的百姓。
“故事讲得很好,”温瑜低眉,面色却是平淡下来,“但世间哪里有什么巨灵,哪里有什么神仙,更多时候心结要解,别人帮不得,假若是南公山山间人,瞧我这后辈可怜,再掺染上小师叔这层,仗义相助,将那人境界打落,那才可说我这心结,只怕终生也未必能解。”
“南公山可以庇佑我一时,师父也可护我一时,但到头来真要走出自个儿一条路,还是要靠自己。”女子侧过脸来,面皮越发清减瘦弱,凄然笑笑,“这些年来,小师叔你也是如此做的,不论是练剑还是修行,都是要强撑起十二分精气神来,明知三境兴许都难以逾越,仍旧是勤勉,归根到底,是不愿始终在师门羽翼护佑之下,而是始终惦记着自个儿能独当一面,将南公山遮到身后,哪怕有一日师父抱恙,也能吊住这座南公山一口生机,为人弟子,便应当时常想着将这处宗门扛到肩头,起码令门中师兄师父多放心些。”
云仲张张嘴,终究是嘴角颤动,自个儿都不知道如何将已然到嘴边的一句话强行咽回肚里。
温瑜的性情,自来南公山后,和缓许多,更是难以再觉察到起初时节,腰间悬刀满面污泥,却是冰凉如霜雪的神情,但云仲知晓,无论是此时少女言语如何温和,带刀之人,心头总是有一点地界始终堪称薄
凉清醒。
其实少年很想开口问上一句,如若是自个儿能破入三境四境,是否就可顺理成章解得女子心头疾,但低头时节,少年无意望见自个儿小腹,又咬牙将那句问话强行刹住脚步,双唇抿紧,却还是抬头勉强笑笑,不过即使是温瑜,也不曾瞧出丁点勉强。
天公最好戏弄世间情意,总要在两情相悦时节,添上些零零碎碎,比如是无力许诺,比如是难得所愿。
即便是无心言,即便是不曾开口道个分明,少年依旧听出了些许滋味,不知怎得由打两耳直冲心脉,脸色不由得比之前又要惨白两分。
只是温瑜不曾瞧见,将下颌放到自个儿肩头的少年,眉宇瞬息低矮下来,喃喃道来。
“早些歇息,当初听过一首童谣无字,今日哼来与你听闻,权当是借此安眠。”
屋舍之外吴霜酒醉,突然却是停下脚步,仔细倾听晚风当中裹携出的无名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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