喉头血红那般,瞧着才算是最为舒心,桃花长湖,到底比不过杀人红尘,托身白刃那般自在爽快,姑娘要是有空,理应前去江湖道上走走,处处血水飘零,才算是世上至景。”
酒馆掌柜女子分明是有些畏惧,可望着少年面皮,不知是从何来的胆气,接茬答道,“也曾想过去江湖看看瞧瞧,可惜无人同行,早先时候并未习武,如今却是始终难以迈出门去,终日操劳银钱一事,已然是焦头烂额,实在难以随心走动。”
云仲神情收敛,轻轻叹过一口气。
女子心意,最是难测,可既是将心事已是说得分明,便是世上最难应对的事。
“姑娘心意,在下心知肚明,不过一来是因已有始终挂在心尖上的女子,实在不敢接过姑娘的心思,二来行走江湖已有几年,实在已是习惯,不愿行那等处处留情的举动,其实有时尝鳟鱼之鲜,往往不过一时,可每日粮米白饭,却是日日都不能少。”分明少年说话时平静安定,但还是最终向那位燕哥方向望过一眼。
“在下私以为,这江湖当中风刀霜剑,艰难困苦,遇不平事凭一人之力,只得无奈忍将下来,却当真远不如身在此地世外桃源,来得更为安宁顺心,正是天下盟约尚在的好时节,为何不愿瞧瞧眼前人。桃花飞声,我想姑娘其实打心眼里,还是更愿与他漫步,直至风雪白头。”
说罢这番话后,少年抱拳深深行过一礼,将水火吞口长剑悬到腰间,行至那位燕哥眼前坐下,自顾斟上杯酒,同眼前人碰过一回,一饮而尽。
“这事,当真帮不得。”汉子已然是醉意上涌,面皮发红,还是强撑醉意看向眼前笑意的确很是和煦的少年,叹气摇了摇头,望着高柜后头那位强忍哀意的女子,“垂髫时节,我二人便是相识,如今已有至少十余载岁月,村落中人,都晓得我从小便相当喜欢齐云,说这小子倒也很是有些恒心,能将一位女子视如珍宝,守过数载,乃至放下从小心心念念的江湖道,始终在这村落当中替她做些琐碎小事,旁人看来无甚出息,但我却从没觉得委屈。”
“但云少侠入酒馆的头一日,我便是发觉,齐云多半是真有些动了心意,连带看向你时眉眼,都是与平日不同。要晓得从小时起,她性子便是泼辣有余,温婉不足,既然见少侠时能将泼辣性情压下,又如何不算喜欢,只可惜她也未能如意,我亦不可如意,只得这般耗将下去。”
燕小五放下杯盏,竟是笑笑道,“她从不施粉黛,更是除却逢年过节外从不饮酒,少侠难道方才言语时,不曾嗅见脂粉香与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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