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日后湖心之中,少年抬起头来,原本小舟当中,却是坐得满当,一位白衣,一位红衣,一位黑衣,五官分明是相同,神情却是迥异。
黑衣那位神情相当冷峻,且始终阴沉着张面皮,才现出身形,便险些将那位白衣少年打翻到水中,还是红衣那位抬手相阻,才使得白衣少年堪堪稳住身形,挑眉诧异不已。原是此间原本唯有他一人身影,不过所想愈深,红衣黑衣两人身形便越发凝实,黑衣云仲出手的时节,云仲竟是能从身手当中瞧见隐约有凌滕器内家拳意味,且似乎南公山间那位樵夫的刚猛劲,也被黑衫少年化为己用,难以硬接。
最令云仲好奇的,还是那位红衣人,无论是方才动手相阻,还是平平静静坐在原处,面皮上都是若有若无挂有些许和善笑意,只是虽面皮相当年少,可举止动作,暮气奇深。
“两位打哪来?”云仲稳固心神,抱拳开口。
“你这小子却是有趣,分明是自行唤来我等二人,替你解去胸中疑问,到头来反而要问我等来历,天下修行人,如何说来都是少数,能悄无声息显现身形的,这偏僻渔村当中可是并无一人。”红衣那位先行开口,脸上笑意愈深,日光落在面皮上头,甚是明朗。
“就凭这如今一事无成,经络尽毁的无用人,怎能分辨出你我二人究竟是游魂野鬼,还是什么修行道上的高手,”黑衣接茬,阴惨咧咧嘴,随手捏捏白衣少年的面皮,似笑非笑道,“倒是有本事,二境修为独对几位四境,就连我也得冲您挑起枚指头,好生称颂称颂,赞叹两声义气千秋,护人心切。”
虽是如此说,黑衣那位分明只是皮笑,分毫也瞧不出笑意,甚至面皮当中尽是鄙夷,打量少年两眼,便将头扭到一旁,专注盯着湖中还未长成的几尾小鱼,俶尔轻舒背臂,抓来两三尾鱼儿,溅起许多水花,刚要将那鱼儿收起,却无意间瞥到今日随云仲出外的那尾狸猫,正不瞬盯着自个儿手头鱼儿,冷冷哼将两声,竟是径直将鱼儿放入口中,生生咽下,压根也无送与狸猫的意思。
“湖中不满巴掌长短的鱼儿,向来不允捕,此乃是渔村当中的规矩,兄台既来,也应恪守。”云仲神情微动,但眼色却是越发狐疑,开口同那黑衣少年讲道。
后者咧嘴笑笑,全然无顾忌,“吃你家鱼了?终归是早晚要叫人端盘上桌,早死晚死,都算是一般无二,何苦在意。何况你将自个儿身子毁到这般地步,老子还没找你讨债,如今腹中饥饿吃上尾鱼,倒是如同踩上你尾巴那般,忒小气。”
而红衣那位却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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