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得是亲自前来京城中走上一趟,虽不曾提及此事,却也是留与云仲一桩麻烦事,那便是护住庞清风性命,顺带查清当初庞家旧事,除此之外再无赘余话语。
打定主意不接下钓鱼郎一业,可终究是相识日久,且当初相助南公山退敌,人情颇大,颜贾清所托之事,云仲自是要处处留心,再者庞清风性情与自身相投,对谈时节亦是觉得这位灵根不通的年轻人,相当对脾气,便愈发事事留心。
但如此一来除却练剑与调理经络,加之帮中近来琐碎小事频生,极易耽搁练拳,凌滕器便是多有不满,不止一回骂起,说是耽搁了练拳前几月时筑基时辰,再想将根基打得牢固,难过登天,倒不如拆迁几十位帮中身手极好的汉子,备起响箭快马,隐匿于那处荒凉村落周遭,也大抵可护住庞清风性命无虞。
但如此举动,却是令云仲颇觉不妥,一来此事牵连过多,庞家遗脉与奇策府,连同背后朝堂之中的显官大员,倘若牵连上泊鱼帮,恐怕便是极难抽身;再者凭奇策府的明暗手段,想要借泊鱼帮中身手不凡的帮众阻挠,无异于徒搭性命。
“这亦不可,那亦不可,你小子甭练拳得了,成天到老夫地盘蹭吃蹭喝不说,如今还是多添一身别扭毛病,趁早滚回你那湖潮阁去,省得碍眼。”凌滕器拍打桌岸,险些叫眼前这口齿灵巧的少年气得火顶脑门,但眼前少年却是一副无赖神情,端起眼前酒水一饮而尽,半滴也未曾洒落,竟还有心思抿抿嘴,冲这壶酒水评头论足。
才过晌午时节,宾客酒足饭饱,大多已是离去,凌字楼生意也是渐渐冷清下来,小二才要依靠门槛歇息一阵,便是后脑炸响,不过早已经是习以为常,打过两回呵欠,闭目小憩,丝毫不在意两人斗嘴。
“前辈勿躁,其实晚辈每日抽身前去看顾那位,也算不得什么劳累事,学拳不曾耽搁下来,且根基越发牢固,没准过几日就当真能将碑石打得裂成两半,还请将心境放缓,待到此事毕后,再平心学拳掌,并不犯冲。”云仲心满意足放下酒壶,觉察今日酒水分外醇厚,流入胸腹时候,竟是有浩荡暖意流淌周身,身在京城多时,这壶酒水可排在头三把交椅之中,没来由便将眼儿眯缝起,语气相当和善。
但落在凌滕器眼中,对桌那小子原本还可言清秀的面皮,此刻再瞧,当真是惹人生怒,强行按捺住胸中疾火,再度开口。
“都言说学问二字,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,这修行更是如此,假若你今日不曾打满千拳,明日欠账便要找上门来,所遇生死大敌的时节,便真个是悔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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