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庭饱满,着身道袍垂手而立,倒是当真如同两位粉雕玉砌的道童,笑意盈盈瞧着往来之人。
原是当初京城运河开掘时节,上下百官皆言此事劳民伤财,且有奇策府中人,算出这童子街周遭大抵有地脉,倘若是贸然破土,恐生邪祟,权帝深思数日,竟是迟迟不曾决断,还是有两位云游童子施展手段,将所谓地脉挪开足足两千步,才得以将这运河掘开,能与颐章西南诸地连通。
如此引得龙颜大悦,但再欲召见那两位道童时,两人却已是飘然离去,只留下封书信,只得将此地长街定名为童子街,权当是谢过仙家,直至如今,从未改换名头。
女子挑选一处粥铺,缓缓落座,大抵便是这粥铺外头,有竹棚遮雨,铺中老者听闻动静出得门来,颤颤巍巍上前作揖行礼,却也不问这女子究竟要些什么吃食,径自回屋,点起干柴生火。
雨打竹棚。
棚边沿末处竹尖汇来无数雨滴,成行落地,青石砖路却是已然容不得如此多的雨水,略微淤积成不少水洼,春雨叮咚,落在水洼以里,溅起不少清澈莲瓣。
“店家,今日多添碟热菜。”
女子眉目生得极好,说这话时,却是看向长街以外。
雨势颇急,远处走来一人,身披蓑衣,步态颇轻快,但分明两额白发,如何都遮掩不住,很快便走到古旧却擦拭得发亮的桌前,将蓑衣解去,抖抖雨水,面皮方正和善,尤其眉眼,与女子极为相似。
“庞将军府上那位始终没寻到的幼子,近日踪迹已现,不过似乎是有些痴傻,多半是因当年那桩事心智有损,依大人看来,此人应当如何处置?”
女子不曾行礼,言语平淡,尤其大人两字,说得最是冷清。
近乎花甲之年的男子闻言笑了笑,恰巧粥铺老者已是端出两碗清粥,数碟小菜,接过清粥放到面前桌岸上头,险些烫得跳脚,好一阵过后才出口答道,“无非斩草除根赶尽杀绝,这等事近些年来,你理应比我熟悉才是。”
“庞将军府中那桩事发生时节,节骨眼颇为适宜,恰巧是老龙抱恙,将此事尽数交与奇策府处置,这才没出多少差错,多年过去,圣人记性心力也是大不如前,直到眼下都不曾过问许多,但纸终究是纸,火终究是火,压不下的事,何不做得干净些。”
“大人做事历来干净,不留马脚更是不余把柄难怪这些年来,居于君侧,却始终能独善其身,向来不曾变过。”红衣女子捧起面前清粥,吹过两口,没来由笑起,“一位无后的大员,在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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