糟蹋前人的诗句,我只问你,不惜耗费这么多时日谋求女子欢心,所图为何?”春夜凉静,少年问话声也不大,平平淡淡道来,依旧是不曾动怒,反是犹如故友相谈,见是那精瘦汉子直直瞪向年轻人,致使后者始终不敢出言对答,便抱拳笑笑,略微摆了摆手,令那汉子先行去铺面之中歇息,自个儿则是俯下身去,仔细倾听。
“大人既然是泊鱼帮有头有脸的人物,必然也知道这京城里青楼不少,规矩却是大同小异,”见汉子离去,年轻人也是松弛下来,瞧着眼前少年并无那等凶神恶煞的神情,终是低声开口,“凡是因年老色衰或是赎身而出的青楼女子,定是要由打多年所赚银钱之中抽上一笔银两,称得上是丰厚,在下其实也并无多少家底,近些年来手气走背,总也赢不得赌局,那江畔渔翁都晓得广撒网多捞鱼的道理,咱不是也得多留些心眼,万一真有能赎身的姑娘,岂不是美人银钱,皆唾手可得。”
云仲挑眉,“兄台如此举动,未免有些不道义吧?”可落到那年轻人眼里,便是颇有些意动,旋即也顾不得腰腹痛楚,挪动挪动身形,套近乎道,“都是言说青楼女子薄情寡义,只认银钱不认人,其实也很有些年纪尚小的,三言两语便可蒙骗,芳心暗许,既然是送上玉佩,自然是得我心意,起码觉得这模样身段,皆在上品,如能与我同去快活,顺带谋求些银钱,有何不可?”
少年神情越发意趣浓厚,打量打量眼前躺倒在雨水之中的书生,好奇问道,“那兄台打心眼里,究竟喜不喜欢这些位出身算不得干净的姑娘?说句实话,没准便能凭手中权势将你放出,再不干涉。”
年轻人一愣,原以为眼前这位主儿定是不好相处的性子,可如今交谈一番看来,却是并未有多少城府,面皮神情一览无余,瞧来算不得难对付,便是点头笑道,“都喜欢,不过也都不喜欢,喜的是身子技艺与银钱,不喜欢的是青楼中人,不甚干净。”
可少年竟然是笑将起来。
屋中汉子听得分明,面皮冰冷看向那位少年背影,双拳紧握。
“该问的我已是问完,不过如何处置,还是要归铁舵主说了算,难得兄台能与我这外人尽言,今日放你归去,万不可再踏入京城一步,免得再遇麻烦。”
云仲站起身来,径直走进屋中,看向神色清冷的精瘦汉子,“京城外头二十里,有家客栈,时常听帮中人说起,但从未去过,老兄若是不嫌麻烦,还请将这年轻人送出城去,想来也是铁舵主的意思,在下并无异意,照做就是。”
汉子狐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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